在男人的世界里,男人们惯于把形形色色的各种女人归纳分类,以各种植物的生殖器官,也就是花来代指她们。这样显得既浪漫又隐饰了他们深沉的原始欲望。但是,有一种花,一种叫蒲公英的花,却很少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被提起。蒲公英总是在随风飘舞,无根无脚,而且它们也不太意自已是否有根有脚,它们所有的美丽在于那翩翩飞舞的短暂瞬间,然而没有人在意他们是零落成泥,还是在另一片肥美的水泽滋生滋长。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蒲公英也是最难被男人圈养的花,因为圈养它们的养料是自由。
“嘿,你最喜欢什么花?”
“不知道。”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把女人比作花吗?你觉得我像什么花?”
“知道蒲公英吗,那种到处乱飞,粘在身上让人浑身起发痒的蒲公英。”
“对了我就是一朵蒲公英,无缘无故的蒲公英。”
“我飞起来很好看喔,你看,你看!”
王荟这个女孩的心真的很大,就这样在一个无缘无故的夜里,她跟着一个无缘无故的男人回到偃子美的家。在一个陌生、失恋男人和前女友同居过的房间里,她居然旁若无人的参观了起来。
“不是说失恋的男人都是失控的列车吗?她不担心我暴起吗?”偃子美总算从他的麻木世界里生出了一缕细微的想法。但是,王荟却没有发现似的,她指点着偃子美的前任秋的“遗物”作一系列毒舌的点评。
比如拿起一件我的白衬杉,低头嗅了嗅:“哟,你们挺情趣的嘛,制服诱惑啊!”
比如拿起秋的用过口红就往自己唇上涂“嗯,不错,有点品味,不过她好像不常用吧?哈,我知道了,这口红是不是用给你看的,哈哈哈哈,原来你是被绿了啊,哈哈哈哈哈”
比如从偃子美的床头柜翻出一盒避孕套:“还好,还好,今天就算失身了也不会有太大危险了。”
偃子美的心境本已麻木不堪,那一丝丝的想法还是让他觉得相比他今天在“前”女友秋那是受到的屈辱,好像带这么一个奇怪的女子进自己的房间似乎更加荒唐与陆离,进而对他们今天受到的屈辱也怀疑起其真实性来。
“也许只是一个梦,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偃子美喃喃自语。王荟在一边咯咯的笑着,于是,在梦里王荟,这个陌生女人还是让偃子美生起了一种情绪,一种烦燥的情绪,并隐隐向着愤怒奔进。看着但偃子美愤怒的,即将喷火的眼神,王荟毫不示弱,骄傲的扬起她精巧的下巴。
“想揍我,还是想睡我,你选一个?”
“但是必须用套套喔”王荟手上打玩着的套套轻飘飘的飞到了偃子美躺着的床上。顿时,偃子美扶额泄气,无力的软倒。“没劲....”王荟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当着偃子美的面就开始脱衣服,把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慢慢悠悠的走进浴室。
水声哗哗的响起,清脆的笑声声的漫延,然后,她标志性歌声又响起了。但是这一次她的歌是哼的,虽然也还在跑调,但是特别的温柔,如水的流淌。王荟的影子透过摩砂的浴室玻璃,曼妙而性感,此刻的偃子美觉得有一种浓浓的忧伤在弥漫,像是有人在读懂他的忧伤,他也在读懂某人的忧伤。然后,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做一个很是糟糕的却也很是温柔的梦。这一刻在偃子美的梦里有一缕阳光已经在生长,阳光中一朵白色的蒲公英轻轻的飘来,轻轻的落在偃子美的手上。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偃子美的脸上,温暖得像醉了酒。
“起床了,起床了,你到底起不起.....”王荟揪着偃子美的耳朵使劲的拉,偃子美动了动,迷迷糊糊打开王荟的手,翻了个身。
“你起不起来,我拔光你腿毛”王会拔偃子美的腿上的毛,但是偃子美似乎都没感觉到,只是又吧吧了一下嘴,流下一淌白花花的口水,王荟一身鸡皮疙瘩。
“起床了,我是秋,我回来了,你看看我”王荟追到另一边,用手扒开偃子美的眼皮。偃子美使劲的的眼里闯进了一片冲眼的金色刺痛“啊啊啊啊”,他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跳得老高,一把拥住王荟按倒在床上,还顺势翻滚了两圈,俯身长吻。
“嗯嗯嗯”王荟倒于被吓到了,摇头挣扎。偃子美蛮狠的用自己的嘴堵住王荟的嘴,正当王荟闭上眼,不再挣扎的时候,偃子美睁开了眼睛,奇怪的看着王荟。
“你是谁?”
“怎么会在我家里?”
王荟坐起身,平静的看着偃子美。 “把衣服脱了”王荟下意识的双手护住胸部“我说你把我的衬衫脱了你没听到吗?” “这样脱?我没穿内衣....”
“我管你有没有穿内衣”偃子美伸手扯王会身上的男式衬衫“那是她的衣服,是他的。” “嘶”衣服顺手而裂,钮扣飞的到处都是。 “嗡”第一次看到除了女友秋的另一个女人的身体的偃子美脑子一阵轰鸣。王荟一声尖叫,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有意思吗,人都走了,宝賏一件衣服有意思吗?”
“要你管!”
“她现在有的是别的男人的衬杉,不过是穿给别人看的,你要吗?你要看她穿吗?”
“总好过你,你缘无故的可以上任何男人的床。”
“是任何男人吗?”
“不是吗?”
“是,是又怎么样?”
偃子美伸的手粗暴的手伸王荟的被子里,要把那件已经破的不成样的衬杉扯出来,王会死死抓住不放手。“哗”的一声,衬杉扯成了一人一半,偃子美一个巴掌甩在了王荟的脸上,王荟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红了起来,五个红色的指印慢慢的浮现出来,两人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时光在两人之间似乎凝固,时间在两人之间似乎飞驰着。
王荟拉着的她的红色行李箱,走了,她无声的走出了偃子美的房子。
偃子美没有抬头,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半件撕裂的衬杉。正对着窗的书桌上有一碗粥,配着一碟红色的腐乳和一碟翠绿的黄瓜,那粥在夕阳的光线下轻轻散发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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