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作者: 夜酒 | 来源:发表于2023-08-19 10:29 被阅读0次

    于是他敲了敲门…

    里面的声音停下了,然后是法兰西沙哑颤抖的声音:“谁?”

    “我……”

    “你来干嘛?”

    “你的笔掉了…”

    “滚!”

    法兰西抓起自己的衣服披上,第一次那么粗俗的对待对方。

    呼吸加重,炽热的意识差一点将他吞噬。

    莫名的…他想到了对方。

    法兰西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伤口,这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你在想什么?疯子……

    门外不再传来声音,法兰西松了口气。

    下一秒门锁被撬开,德意志推开了门,却闭着眼睛,刺鼻的血腥味涌来。

    法兰西恼火的喊道:“混蛋!滚!”

    德意志将坏得差不多的钢笔丢掉。

    看着将门关上的德意志,见他有进来的趋势,法兰西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

    奈何他现在虚弱,身边只有一把小刀,不然定是要对方身上挂几分彩。

    德意志向着血腥味最浓重的地方走去。

    法兰西瘫坐在椅子上,手攥紧了刀柄,最后慢慢松开……

    猩红覆盖住原本的魅紫,让法兰西整个人变得诡异又神秘。

    德意志还以为法兰西会很抗拒他的接近,或者拿些利器来反抗。

    却没想到自己那么轻松就将对方的手抓住,纤细的,微凉,带着血液的粘稠。

    德意志睫羽微颤。

    “还好吗?”

    法兰西看了一眼他站得笔直的身体,不情愿的侧过头,说道:“不好……”

    “很疼?”

    “习惯了……”

    “需要我帮你什么嘛?”

    德意志不知道从哪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手中握着的那截手腕。

    法兰西抛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你很在乎我?”

    “嗯…我爱你。”

    法兰西看着他的面孔,暗骂:怎么说这种话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那你愿意……”

    “嗯?”

    “没有……”

    法兰西尽量表现得正常一点。

    他心里狠狠唾骂自己,又想不开了。

    “你这病很严重了。”

    “医生说无药可救…当然,问题也不大。”

    德意志微微蹙眉,扶着他走向床那边。

    “我身上还没擦干净……”血液粘稠,他受不了那床单被弄脏。

    “其他地方也受伤了?”

    “嗯…”

    “你现在方便吗?”

    “不方便。”

    德:“……”

    法兰西笑了笑,凑在他耳边道:“怎么了?”

    脖颈被熏得发红,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有点难受。

    “你要去洗吗?”

    “你在开玩笑吗?”

    他可不想让伤口被水刺激到。

    德意志一时间犯难,他想了想,说道:“你要不介意我可以帮你。”

    “……”

    法兰西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丝质外衣,堪堪遮住伤口。

    他起了试探对方的心思,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思绪。

    “你要不把你的衣服给我,遮一遮,这样子我就不介意了。”

    法兰西有些苍白的唇微微上扬。

    “……”

    德意志脑袋晕晕的,他听到了什么?对方在说什么?

    “不愿意?”

    德意志自己也就穿了两件,经过对方这么一出,心里像是猫爪子挠过。

    “愿意……”

    法兰西挑眉。

    真愿意?

    于是德意志将自己的上衣拿给了对方,法兰西重新坐会椅子上,有些无力靠着椅背。

    手抓着衣角…

    德意志慢慢睁开眼睛,一紫一红的瞳孔一时间让他说不出话。

    怎么是他……他就是法兰西,不对,法兰西就是他…

    德意志愣了一瞬。

    难怪他怎么也查不下去……

    法兰西语气里带着命令。

    德意志有些呆滞,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拿着沾了水的手帕慢慢给他擦拭手上的血液。

    余光瞥见那把带血的刀。

    法兰西也不怕被德意志发现什么,毕竟该知道的早知道了。

    德意志擦拭完血迹,伤口已经愈合了一半,法兰西就是他!

    这下子德意志可以肯定了。

    也难怪,法兰西曾经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活着。

    原来是实验的作用。

    “……”

    法兰西抓住德意志的手,语气里带着探究,看着德意志的眸子中带着冷然。

    “你想这样子?”

    “抱歉……”德意志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连忙道歉。

    天地良心,他真没这个意思!

    从耳根子红到了脖颈,脑子更是一片迷糊。

    拜托……你这么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法兰西笑了笑,说道:“真不想?”

    德意志对上他一双魅紫色的瞳孔,莫名的沉默下来了。

    能活到现在谁还不清楚对方的意思啊!

    而且他是真的受不了。

    穿着丝质外衣,修长的双腿被他的衣服遮住,他连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能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心底的淫意。

    不得不说,德意志真心动了。

    也行动了。

    顾忌着伤口小心的亲吻对方。

    无限绵长的欲互相勾勒着各自的画作。

    一人画了远野草原疯长的夏,蝉鸣四起,盛开的花,飞动的萤虫,夜下星光闪动溪水流淌,慢慢落入绿色的草地里,流向种植作物的耕田。

    另一人画了深林幽潭的寂静,没有蝉鸣,枯黄的叶掉落水潭,带起丝丝涟漪,泛着规则的波纹。虫鸣鸟啼远去,留下的只有一片森林的宁静。

    深林不可测的宽大,于原野交界处是疯长的野草,像是被抵在角落可怜求生的家伙。

    ………

    夜眠得深沉……

    “嘶…bieyao”

    “…teng……qing点…你会死吗?…”

    真是……又烂又差!

    谁家女人要是找了德意志那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法兰西用完了自己后半生的自制力才没将这个家伙踹下去。

    在沙漠中干涸的河流被风沙掩盖,能说话都是奇迹。

    德意志再一次被粗俗的骂了句。

    法兰西踩着布条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丢给了德意志几件,自己慢慢吞吞的更衣。

    德意志拉着他出房间使他吩咐了巴黎一句。

    然后就更着对方离开了,不是他想偷懒,但是德意志说他那有药…

    他不想让伊娜知道自己竟然那啥了。

    兜兜转转吃完早犯,德意志拉着人美滋滋的回家。

    ……

    “大人,这次的货……”

    “单子父亲签了嘛?”

    “已经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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