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26达尔文进化论

今天我们向一个人致敬，就是伟大的达尔文，伟大的达尔文。

第一节课呢，我们像牛顿，牛爵士致敬，这是第二节课我们就向达尔文致敬，

1809年，达尔文出生于英格兰，1831的那一年啊，他刚21、22岁，大学刚毕业，还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

他父亲希望他去做神父这样的工作，后来了得一个机会呢，去做小猎犬号，去做环球远航科学考察哈，这五年的时间，对达尔文是一生当中最重要的5年时间，这5年他是没有任何薪水在船上做了远洋考察。

其实我们想像一下，你说做个船员考察好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们可以看到各种各样新的景色、新的地方去，我们经常看得的那些冒险片。但是我看了大量的达尔文的传记，结果发现一些事情，达尔文有一个毛病，晕船。晕船的人5年时间在船上漂着，你想像一下那个场景是什么样的。

他经常会在船上的时候呕吐，靠岸的时候就赶紧到陆地上去搜集那些标本，那五年生活对他是非常非常的辛苦。

事实上达尔文后来的时候，身体特别不好，跟那五年很有关系，他身体差到什么情况呢？

他一直饱受疾病的折磨，我看他传记里有时候他的书信经常抱怨，这一两个月我身体太差了，我几乎工作，任何工作都做不了。

他平时每天能够清醒工作的时间大概分几个小时，你想像一下，每天只能清醒工作几个小时，他居然一生当中著述特别的多。这是多么令人钦佩呀。我们今天新世界观是达尔文做出来的。当他在船上的时候，他发现了那个遗传变异这个现象，他下船以后1837年，1838年，28、29岁那两年的时间。大量的阅读整体他在船上的发现，形成自己进化论的这样一个思想哈，自然选择的思想，那一年形成了。

但是有了这个思想之后呢，他不敢把这个思想发表出去，因为进化论很显然是跟什么有冲突的？神学、跟神创造这个世界有巨大的冲突。

你想达尔文本人原本想做神父的奥，哈哈，然后他的太太，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她特别爱达尔文，她知道她先生有“异端”思想，你知道她最大的担是什么呢？她担心说，诶呀，如果我们死了之后，我到天堂看不见你了呀，担心呢她先生如果发表了这些学说将来上不了天堂的。

所以达尔文压力极大，他根本不敢发表这个学，跟人谈都不敢谈，于是他28岁形成这个学说之后呢，用了大量的时间，去研究收集详实的论证出来。到了50岁那年，被逼的，如果他不发表，

就另外一个人（华莱士）发表了，所以他就发表了，后来，18个月吧，写出了这本书出来《物种起源》。达尔文1859年的《物种起源》跟1687年牛顿的那个《原理》一样。是科学革命之后，最重要的两本著作，如果我们今天想理解两本书，这两个人这门学问，不要只在纯粹科学去研究，所以。要理解到这个分上，你才知道我们今天这堂课的份量。

迈尔呢，也很棒，被称为二十世纪的达尔文，

恩斯特·瓦尔特·迈尔

演化生物学家

著有《生物学思想发展的历史》

191126达尔文进化论

他写了一本《生物学思想发展的历史》。我看了三遍，这本书非常棒。他说达尔文的新模式代表了最先的新世界观，代表了最先进的新世界观。

191126达尔文进化论

另外一个科学家叫丹尼特，这个人对生物学非常有研究哈，达尔文进化论，就像一种宇宙酸，他把任何的传统的观念，只要他接触到之后呢，就把这个传统观念给消失掉了。自从有了达尔文进化论以后，带来了一个革命化的世界观。

191126达尔文进化论

尤其我们今天的创新，新的学科，复杂性的那个系统，那些学科，你只有用于达尔文的学说才能予以解释。

达尔文有两次革命，影响人很大。第一次呢说达尔文革命到废黜了人，什么是废黜了人类？你知道圣经啊，赋予人类一个比较崇高的地位，说人、那个上帝第一天创造什么，第一天创造什么、第六天创造人对吧，第七天休息。

人是最后创造出来，然后圣经里说，说人啊，我把天上的鸟啊、地上的兽啊、水里的鱼啊，都交给你打理了啊。换句话说人在自然界里边有一个超然的位置，高于自然界，然后跟上帝之间来桥接。达尔文说，没有这回事，人其实跟其他动物一，都是最早有一个共同的原始祖先，然后一代一代演化出来的。

第二是达尔文革命废黜了上帝。我们上一节学牛顿的这个机械论。

牛顿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所以很多科学家呢，在这里面还是相信神学的哈。

但是达尔文不一样哦，达尔文用纯唯物的解释，他说人类和其他所有一切的由来，其实都是从最开一路一路进行自然选择跟应用场景演化出来的。没有任何超自然的力量，根本不需要超自然的力量。

我们先讲一下达尔文的重要性，达尔文和牛顿之间要相比，他是差为什么很重要。我们来看物理学跟生物学的区别哈，物理学研究的是简单系统，大家记不记得我在物理讲机械论的第一个观点叫什么论？主客二元分立。当主客二元分立的时候对主体这个研究者、观察者，我在不在我研究的对象里边呀？在，我不我研究的对象里边，我在外边外边他，我和他之间有没有相互作用？没有相互作用，由于我跟它之间是没有相互作用，所以我跟他之间是个线性各关系。

所以我们独立的来观察他，这种系统我们称之为简单系统。但生物学里面，人是不是就进去了，人在里边。人是演变的一环，人要研究自己的演变的过程在里边，这个时候就不能租主客二分了。

所以我们怎么定义演化论呢？演化论或者叫进化论造作种群随时间而演变，这个东西叫进化论，我稍微说一下我们到底要把翻译成进化还是翻译成演化，大陆长期把它翻译成进化论，英文是Evolutionism，台湾人把它翻译成演化论。

近期大家越来越认为适合是演化论，因为进化论有一个什么，方向，往上的味道，实际上没有，说你就要随机的演化，但是我们毕竟把进化论这个词，说了太多年了，我也不想改变它，好了我继续叫进化论。

但是你要知道它是没有方向的，进化论研究的是种群随时间而演变，你就在其中之一来演变，进化论里边的法则本质上是个体之间，相互多少（作用）的规则，有没有听明白，个体之间相互作用的那个规则，是生物学里面的那个那个法则，所以生物学研究的是复杂性系统，

这是人类第一次思考复杂性系统，而且把自己放在之内的复杂性系统。什么呢？有两点也是（两个）逻辑基点。

第一个逻辑基点，达尔文同学在船上的时候，发现物种里不同个体之间有差异，而且这些差异是可以来自遗传的，拈出第一个逻辑基点叫遗传变异，然后下船以后，广泛的阅读出书，通过生存竞争这个现象拈出了第二个法则叫自然选择。

整个达尔文的进化论也是公理化系统，

191126达尔文进化论

我们大家有人读过物种起源，有人没读过。

但是我个相信即使你没有读，你肯定心里面有这个想，生物学里边研究进化现象，肯定是达尔文去看到了，收集了一些资料把他收集的资料归纳出一个基本多少原理出来，是归纳法，错了。

整个这本书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演绎法，是一个长篇论证，你完全没有想到吧，是个演绎论证出来，还是公理化思维方式。

我们可以把他做一个最简洁的公式，叫变异加上选择等于进化。

生物的基本架构当然是遗传，遗传就是保持不变，其余放到一边。

遗传的过程多种，每一次代际传殖的时候都会发生基因变异。所以基因变异累计起来，当环境发生变化的时候，会对它进行选择。那有一些变异的选择出来，我们把达尔文的这个进化论，我们拈成公式呢，就是这个简洁的公式，你把这个公式吃透了，对我们来讲最够了。大差不差足够了。

今天呢对达尔文的这个批评的挑战，不绝于耳，时不时的的你会发现一些所谓的新证据，新学说，来挑战达尔文。

但是这个他这个达尔文这个很难直接证明啊，好在今天有一个方式，可以间接证明，那个方式叫模拟计算。

我们可以在计算机里模拟计算，就是完全用那个公式作为基本法则，来模拟计算以下这个计划算法。

有一个叫霍兰德，霍兰德是全世界第一个计算机博士生，他也是著名的圣塔菲研究院的创始人之一，他也称为遗传算法之父，就是我们说的进化算法。

他当年将想，说你看设计就有两种办法。一种一个聪明的人，诶，我从头到尾把它设计出来，就像上帝创造宇宙一样。他另外一种能够像达尔文式的，这个程序不是我们帮你写出来的。是程序自己进化出来，换句话说他把程序当做证明。说这个程序本身能够进化，就像土豆一样能够种出来。这个想法挺意思。不是牛顿式的，我在系统之外写一个程序，而是达尔文式的，你自己去长，

这是一种伟大的想法，比如说他的学生跟他在一起，在《复杂》这本书里面写，

191126达尔文进化论

他说，我能不能用达尔文式的这个算法，这个进化出一个程序出来，那个程序叫会捡易拉罐的罗比，你抬眼看一下这张图，横竖10个格子，里面有一些易拉罐。起点之处有一个小机器人叫罗比，很简单要是罗比就是把所有的这些易拉罐从里面捡出去，在座的各位或者说在线的同学，我相信有很多的这个码农出身的哈，你可以写一个程序把这些事情来实现。

但是是实话这个很作啊，说我就要不写，他干嘛呢？我要生出这些程序出来，你看他完全仿造达尔文的机制。

第一步，随机生出200个清扫程序，然后呢每次清扫出去之后给他一个分数，你把这个易拉罐捡到了，加十分，撞了墙扣五分等等。那很显然满分是500分，十个十个这个这个多少个罐子。

那么每次做完之后呢，你这个程序都有一个分对吧？200个程序，然后分数靠前的呢？来进到下一代，很显然第一代都高对吧？

你找相对不高那些进到下一代，各位有没有看到自然选择？就是适应性高的生存下来，是不是适者生存呀？适者生存在这里边100%的体现了。不仅如此，它还有遗传变异，他不但的不但选择的适应度高的，还把两个最好的程序合成一个程序，来繁殖下一代程序。

你看两段程序合在一起，像不像父母生孩子？是不是父母生孩子呀？多了一些基因的这个重组哈。

第二，比如你两个基因重组之后呢它一定让个体小概率要发生变异，就跟父母每次生孩子的一定要变异一样。

开发了一个这个程序，这个程序呢，得分呢，最高分346分。

糟糕里选对相对不糟糕的，But250代的时候，奇迹就出现了，就这么演化下去，250带就到了人类水平，你会觉得250代很长很长，可是在生物进化历史三十八亿年的时间里面，250代相当于什么呀？

很短很短了，400代的时候最高水平，各位看这张图，一开始很糟糕很糟糕，到了250代的时候，达到人类水准。但是没停。居然超越人类水准，充分证明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人类思维是有结构性盲区的。

191126达尔文进化论

你看你就到这个地方去，你就有些地方你高度你就上不去了，就像我们跑的马拉松，最近说那个第一个跑到2小时以内哈，突破了一大极限，就是2个小时就是进步不去一样，人类思维就是有些天然的这个限度，你过不去。but，你用这种繁殖的方式，居然它的聪明程度超过了人类，超越了人类的分数，这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一个实验。

最近几年有一个完整的事实上的一个事情，从现在这一幕，是什么实验？对吧，阿尔法狗，阿尔法狗是什么玩意儿？它把人类所有的棋谱都记下来了，超级计算机对吧，它对柯洁3比0（扣音三比零），其实一点也不稀奇，柯洁毕竟是一个人啊，你把历史上所有大师的棋谱全记下来，你战胜柯洁，其实算不了什么，神奇的是阿尔法狗zero，阿尔法狗zero一个……不受你们这帮弱等的人的这个这个这个企然。让阿尔法狗zero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出现神迹了，阿尔法狗Zero和阿尔法狗比赛，100比0。

我认为这个实验是未来AI和人之间是转折性的一个实验。过去你人类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所以你设计了一个系统，赋予它一个规则，你在外面推着它走，这是什么论？牛顿的机械论对吧，你做中央调控，你发出指令，你们去执行，是不是这样的？今天突然发现，如果它是一个活的，你做的事情本身是一条活的生命，如果用达尔文式的算法的话，它比任何最聪明的人有可能设想出来的东西都好，这是一个达尔文对我们巨大的一个礼物。

所以，接下来我请各位看一段视频，叫计划算法，我相信有同学看过，但是我每看这段视频的时候都会带来巨大的震撼。

如果你刚才用心在看刚才这个视频，你应该看到了达尔文进化论，你看到了这300年以来最重要的一次变化，从牛顿机械论向达尔文进化论的转换，就在刚才这个视频里。我们已经太熟悉牛顿机械论了，所以你认为一定要有一个人像上帝一样来看见这个系统，你来设计这个系统的未来，来掌控一切未来，一定要对这个系统有所控制，

但刚才这个视频，如果你是一个深刻的思考者，他对你的震撼应该是灵魂级的震撼，他会发现你根本不需要来控制这个系统，你只需要做两件事情就行了。

第一，设计一个简单规则，这个简单规则甚至不用你从头设计，达尔文已经帮你发现了。

第二，输入一些原始数据，然后让他们往下演化，

所谓演化别忘了他是时间轴上，就是我这一次演化节奏，我对下一次进行影响，让它进行下去，然后产生的结果比所有聪明的人的控制好得多的多，人类是不敢放弃控制了，你会恐惧，但这个实验告诉你，如果你敢走出控制的话，他会还给你一种奇迹的。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是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之间的一种对比。万维钢讲过一句话，所谓市场经济就是进化经济，所以熊彼特本人的经济学本质上就是进化经济学，创业是什么？创新是什么？创业者、创新者不就是按照一个简单的规则在里运作嘛，我拿到基金，然后产生盈利，然后我继续扩大，不行就退出去，那句话叫该生就生，该死就死，这不就是创业的基本规则嘛。

所以说对你最大的要求是走出控制，你设计的算法本身它自己能做主。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生物学的思维适合什么，KK（凯文凯利）说适合三件事情。

第一，到达你想去而找不到路的路径。

第二，顺着到底你人类大脑有结构性缺陷的，到达那些你连想都想不到的领域。

第三，开辟那些所有未知的领域出来。

所以，你看从这三句话来讲，你完全就可以明白，进化算法对的是什么？未知，牛顿机械论对的是什么？已知，很显然对吧，你能够设计出来都是你已知的，那创新对的是什么？是未知。

达尔文进化论，就盯着这张图来看，我对这张图非常非常的满意，混沌大学的战场就是两条曲线中间所带来的这个领域，我们的理论根基就是达尔文进化论，所以我们高声呼吁把达尔文进化论做了今天创新学科的地就是因为这张图，希望我把道理讲清楚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让你来学这个进化论。

191126达尔文进化论

2.变异、选择与隔离

好 接下来我们再讲进化论如何指导实践，举几个例子给各位再分享一下。

我们原来说变异加上选择等于进化，这从达尔文的这个书里面拈出这个方程出来。但是否后来发现这里落了一个因素，有谁知道可以加一个什么因素进来啊？隔离性。

变异+选择，再加上隔离，再加上一个要素是隔离。

隔离，达尔文本人在这个书里面写过，但是没有把它放过关键位置，后来麦尔等新一派的研究者把这个因素加进去了去，就是变异+选择+隔离等于进化，能够产生新物种，我们把这个公式拈出来给各位。

但变异呢，其实讲的是一种自下而上的多样性创新，选择讲的是什么？选择讲的是内部一二曲线竞争的时候，一种自我破坏的那样一种精神，隔离指的是什么？独立小机构，边缘创新，事实上以前我们也都讲过，但今天我们从这个底层学科里面再来讲一下。首先我们讲变异，变异是自下而上，多样探索。

创造一个环境，这个环境的第一要素居然是多样性，是变异，充满了变异的多样性，一个充满了可能性的环境，充满了可选择权的环境，是你要做的那一件事儿。

如果我们看达尔文进化论，它有一个默认的前提，说变异的来源是无穷无尽的。

所以，你不要只看着进化论很好，你说我引到企业里面来，如果引到企业来以后，前提你企业的环境是多样性的，有变异，允许异端存在，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各种各样的这个风行的这个多样性会存在的。

所以，多样性是创新的来源，如果没有多样性，很快就会聚焦到一个主航道里面去，旁边就寸草不生了，大树底下寸草不生，你迅速回到牛顿机械论里面去。but这就是悖论，现实生活当中，多样性会越来越少，由于牛顿机械论对我们的影响，我们用的是负反馈机制，什么叫控制？就是负反馈，啥叫负反馈呢？我中间画了一个中顶线，高于上面的叫异端，但低于下面这条线的也是异端，我只取中间对不对，你想是不是这样子的，这是负反馈机制，这是把两边的变异怎么样，都干掉了。

这是我讲课讲的一句话，管理天然就是扼杀创新的原因，它的天职就是扼杀创新，因为它是负反馈机制。所以说，管理和创新之间就是有这样一个悖论的，请你切忌这件事情。

那变异或者创新的来源大概三种，我们类比一下，第一，突变，就是你天纵英才，发现某一个方向，集公司之力做一件事儿，比如说AWS。第二，孵化。我们内部有多样性的去孵化，允许他们内部有竞争，比如微信当时有三个团队在竞争做同样的事儿，对吧。第三是杂交，杂交非常之重要，当我们说MVP的时候，有个误解，你以为所有的MVP都是我自己在体内做MVP，其实全天下都是你的是吗？MVP，全天下都是你的MVP呀，别人给你做出的经验你学不就完了嘛，英才如乔爷者，当年做图形界面，推进是他自己想的吗？不是的嘛，对吧，他去人家公司看到之后自己学过来的，准确说是怎么过来的啊，偷过来的对吧。所以突变、孵化、杂交，不同的来源。

所以，公司内部创新我想问两件事情。

第一，你的管理，你的机制、你的流程、你的KPI、你的文化，你的一切都是扼杀创新的，因为管理就是扼杀创新的，我讲清楚了。

第二，你必须有一个机制来多的创新源出来，否则根本没有可能，你过去的创新是怎么做，我记得前几年我看到过杨元庆和埃隆马斯克在央视的一个对话，有人问杨元庆说联想怎么创新？杨元庆说我们有创新，你看我们有战略部，我们还有专门研究创新的部门。

所以，你想想看，自上而下的那种创新有好处，当然是有好处，但是多样性就怎么样？没有了。

第二个关键词是选择，达尔文就始终不清楚说为什么这个遗传跟变异就能产生新物种呢？他就想不清楚。直到后来他大量的阅读，阅读了大量的书，在他的这个日记里写到这一段，1838年9月28号那天晚上，闲来无事，阅读马尔萨斯的《人口论》，其实这个人口论跟他那个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是人口论里面有一句话启发他得出了他的第二个逻辑基点出来，我们认为，他看到了这句话，马尔萨斯认为人口如果不遭到限制，人口将每隔25年翻一翻，如果人口每隔25年翻一翻，这个地球很快就被人给占满了，任何物种都是一样的，任何物种很快就会把地球给占满了，但事实上这件事情发生过没有呢？没有发生，大量的子代被什么？淘汰了，被淘汰了。马尔萨斯把它称为生存竞争，生存竞争，这件事情对达尔文的影响非常之大。

那谈到竞争这件事情，我今天讲的这一段很重要，生物竞争通常指的是物种之间的竞争，就是狼和羊的竞争，讲的是两个物种的竞争，公司也一样，通常我们认为我们所谓竞争，你第一反映就是咱们公司和咱们竞争对手的竞争。

但是，当读到马尔萨斯这句话的时候，达尔文的思想发生了决定性的转折，这一段特别重要，他说所谓生存竞争是谁在和谁竞争呢？这个尺度发生了关键性的转折，最重要的竞争不是狼和羊的竞争，而是同一物种之内个体之间的竞争，

因为很显然，如果没有这个竞争的话，他早就把整个地球都占满了。

但是，之所以没占满是因为这个个体在抢夺生存资源，包括生存空间，他们之间的竞争要远远残酷于羊和狼之间的竞争，有大量的变异生存在大量的后代里面，但是它们之间存在极其残酷的竞争，在这种竞争之下，有利于生存的变异将会被保存下来，不利于生存的在竞争当中就会被淘汰下去。但有利于生存，经过正反馈，这个正反馈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就会形成新物种，于是找到一套有效的理论叫自然选择。

解释清楚了。第一，是有大量的变异，第二变异之间有竞争，他把竞争起名叫自然选择，其实不是选择，而是什么？淘汰，把那些不利于生存的个体淘汰出去。

如果你的思维现在转的快，请你往公司角度去转，当你在运转公司的时候，你第一想的竞争是公司和公司之间的竞争，你根本没有把竞争这个词汇放到体内，你没有想到是产品和产品之间的竞争，也没有想到是业务线和业务线之间的竞争，这是达尔文。

那这件事情影响了谁啊？影响了熊彼特，熊彼特受达尔文思想的影响，开创了演化经济学，他提出创造性破坏。创新的过程，就是新组合对旧组合，通过竞争加以消灭的过程，你看，在整个这个生态里面是新组合，组合和组合之间，换句话说，公司和公司之间有剧烈的竞争，然后呢新公司把旧公司毁掉，他认为这是很正常很正常的事件，因为生物学就是这样的，然后把熊彼特甚至认为创造性破坏就是资本主义的本质，创造性破坏成就了经济的真正发展，这样达尔文认为个体之间的竞争是物种进化的原因之一，熊彼特认为公司和公司之间的竞争是整个经济发展的本质所在。

那这一件事情是在整个经济的尺度里面公司就变成个体，那如果你是各公司拥有者，你需要把这个尺度怎么样？放小一点，你公司里面不同业务线之间的竞争才应该是竞争的什么？主体所在。

于是今天人们认为基业常青是重新定义的，过去认为基业常青是我打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今天定义基业常青是我公司里边持续地第二曲线将出来，内部之间有持续的竞争，导致我整个公司体系延展下去，我们把这种称为创造性自我破坏。

我们说公司尺度的时候，加以上面自我两个字进去，像市场破坏旧的企业一样，你作为一个企业主要去破坏过气的产品和业务。我稍微停一停，你会觉得这有啥呀？这不很正常吗？但你要知道这个事情太难了，结大多数公司都是毁于没有能够掌握这个原则。

比如当年我在摩托罗拉工作，摩托罗拉的第一曲线是大哥大，但他担心数字手机会影响原有的业务，而且新出来原来基站全得毁，他就压着这个新机型没有出去，结果被诺基亚起来了，然后导致摩托罗拉的结果大家就知道了，你看没这么干。

诺基亚也一样，诺基亚已经有了智能手机，它担心智能手机起来之后影响功能手机的销售，他甚至要求设计师在设计智能手机的时候，连用户界面都跟功能手机一样，一样到连用户自己即使买了诺基亚的智能手机，都不知道自己用的智能手机。

所以达尔文的这个东西对我们创新极其极其重要，我希望你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最重要的创新上的竞争不是你和你的竞争对手之争，而是你内部的两个产品、两个业务、两个部门、两个单元之间的竞争，才是最为紧要的。

我举两个我认为10几年，近20年最伟大的两个创业家。

第一个，乔布斯。2007年的时候iPod占苹果收入的一半以上，74%的市场份额，那乔爷就明白，手机如果能听歌了，谁还买我iPod呢？与其被别人干掉，不如自己干掉自己，于是自己做了iPhone出来。那你看iPhone出来之后，iPod在下降，iPhone在上升。第一曲线在下降，第二曲线在上升，一、二曲线之间有没有竞争？有没有竞争？有吧？正如我们刚才案例所举，摩托罗拉没胆量干，诺基亚没胆量干，乔爷这么干了。到了2012年的时候，一、二曲线的转换完成了。

191126达尔文进化论 191126达尔文进化论

另外一个案例，亚马逊进军电子书这个案例我们讲过了，贝佐斯把原来在卖纸质书业务那个部门的负责人凯瑟尔叫过来说，兄弟我让你去负责卖电子书。但是有条件，你就不要再管原来这个部门了，然后说，你的工作就是干掉你原来的生意。说你的工作是让卖所有纸质书的人都失业，哎呀呀，你看这个味道，哇呀，哎呀呀，你看这个魄力，beautiful，真是beautiful。如果你去看《反脆弱》解释很清楚，它任何系统都是由子系统组成的。

很奇怪什么叫反脆弱？必须破坏子系统，然后母系统才能长存。

你会发现它的一个普适性原理，不但企业这样，生命也是这样的，我们讲过这个例子对吧？王俊讲的太棒了。细胞如果不死就得癌细胞了，你就把人搞死了，所以细胞必须死。

第二点我讲的是破坏，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查看到这个味道。选择内部之间的竞争、破坏，你看你从生物学角度，立刻就理解了这件事情。

第三是隔离，独立小机构，边缘创新，变异加选择、加隔离等新物种。

这件事情我以前没有理解到，为啥需要隔离呢？因为你的基因里边就出现了某种变异。然后这个变异呢，在这个人群当中它其实有一个比例的，它有这个基因的population的比例。

比如说在我们这些人里边，第一排这一小撮人，你突然变异个东西，有了第三只眼睛，但你想到这个大屋子里边，随意的繁殖，很快你的第三只眼这个基因就稀释掉了，很快就完蛋了。就是如果想能够让三只眼这个基因变得更传承，最好的变化三只眼这帮人把你放这个小岛里面去，你跟其他的人群之间不能繁殖，你们彼此之间繁殖。

由于在这个小人群里边对第三只眼，其实是一个大概率的事件，所以很快的代际传承之后，它就变成一个稳定基因了，所以这一步叫地理隔离。

最后到什么程度呢？叫生殖隔离，

第一是不能交配的。

第二即使交配，不能生小孩了。

这是叫生殖隔离，这个时候就叫新物种了。

你看新物种产生之前，一定是有地理隔离的这件事情。其实大尺度来看一下，新的物种出来，的的确确在边缘地带。你看爬行动物，是那个陆地升起来了，水里边有一些鱼它爬到陆地上来，有没有感觉到？爬陆地上来了。

于是这件事情对我们很大的启发，我们当年学克里斯坦森的时候他有一个结论，其实他的结论不太多建议，就有一个建议就是应对新兴机会的时候，一定是独立小机构。

他说如果一个新兴的企业你有第一曲线，你有第二曲线，所谓第二曲线对第一曲线有威胁性的第二曲线，你想把它放在一起，他说了一句话，有充分的证据表明是一条死胡同。

所以你看IBM的个人电脑为什么起来？他的个人电脑部门是远离总部之外。亚马逊的kindle，亚马逊公司在西雅图，kindle在硅谷。腾讯的微信，腾讯在深圳，微信在广州。阿里的淘宝，搜狐的搜狗，新浪的微博，你全看到这么些例子出来。

大体上甚至建议独立小机构不等于独立股份，独立股份这件事情反而在另外程度上造成了隔离，但是一定独立的决策机制，更重要的是独立的文化、独立的氛围，独立的文化、独立的氛围一周一变最好是独立的办公场所。你想想看如果母公司在一个豪华的办公楼，早上9点钟上班，下午5点钟下班，对一个创业企业而言，哇，你根本受不了的，你的空气都弥漫着的那个氛围就会把你给你玷污掉了，所以最好是独立的办公场所。

所以，我们小结一下计划跟创新的这个公式，进化等于变异加选择加上隔离，变异对我们影响是自下而上的多样性探索，选择是一二曲线自我破坏，隔离是独立机构边缘创新。

3.分形创新

但这个公式还有点复杂，我们说一个概念、一张图，把我们刚才说的创新这个概念精髓表达出来，我们今天讲过，我想就是分形创新。

那么分形创新的概念再重新在今天的语境里边讲一下，加深一下你对这个模型的理解。我们第一曲线的关键词是管理，是要把效率做的更好一点。第二曲线的关键词是创新，实际上创新存在于两条曲线转换的时候，转换成第二条曲线之后，一定需要一套管理把第二曲线做上去。

那创业、创新或者是管理和创新有两难困境，不创新等死，因为任何曲线都有极限点，极限点是不可避免的。

第二，如果乱创新呢？找死。大家知道如果不过破局点，你创新根本就没有回报，过了破局点之后它能够有自生长。但是寻找破局点，以及击穿破局点难度极大，所以创新的死亡率也特别高。

这个时候怎么办呢？如何打破创新和管理的二元对立呢？如何打破牛顿机械论和达尔文进化论的二元对立呢？

或者换句话说，把它固化为一个难题，第一曲线怎么能突然变成第二曲线？这就是我们每一个创业者，每一个领导人的难题。我第一曲线有问题，我希望我创新的业务线出来，我怎么把第二曲线转型成第二条曲线。这个问题我们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幸运的是很多年前达尔文回答过类似的问题。当时大家就逼他说，一个物种怎么可能突然变成另外一个物种呢？根据《圣经》的创世纪，上帝创造了所有的物种，所以物种之间是不可能有新物种产生的。而且一个狼怎么可能突然这么大的一个尺度的狼这个物种，怎么可能突然变成狗这个物种呢？

达尔文的解释很漂亮，他说不是从一个物种变为另外一个物种，你这个尺度过于大了，他有句名言叫做自然界无飞跃。

191126达尔文进化论

他说他试想一个转折性的决定性转换，刚刚我们讲的尺度转换。在达尔文之前认为生存竞争或者进化的主角是物种，而达尔文则认为生存竞争或者进化的主角不是物种，而是物种之内的个体，个体之间的竞争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一大问题，你现在看这张图思考一下，当你说遗传对应的是变异，遗传、变异、遗传、变异，当你说遗传是这条曲线这个尺度的时候，那变异发生在哪里呢？是不是同样开发出第二条曲线叫变异呢？No，这个地方有一个绝对的转换，所谓变异是小尺度里叫变异。第一条遗传曲线里边，次级S曲线叫变异。

通常大家认为第二条大的S曲线叫变异，而达尔文说不，那是结果。原因是第一条遗传里边，你每一次生孩子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变异。所以你的变异是无穷无尽的，而且变异是在遗传这个尺度下面的子尺度。

然后这个变异再加上隔离，随着自然环境的变化，其中有一些适合生存的变异就会被选择出来，然后成长为独立的第二曲线，变成第二物种。变成第二物种之后，它又变成了一个新的遗传线，就代表一种不变性了。所谓变异不是跟遗传同等的第二条曲线，变异是在遗传之内发生的变异，然后其中有个变异适合生存，它成长为独立的第二曲线。

同样我们类比一下，我们认为创新也无飞跃。

所谓的创新，不是做出另外一条业务线出来，通常你理解创新就是这张图来画。你说我原来做第一条业务线，我布局一个多元化的业务叫创新。错了，所谓创新不是跟遗传同等尺度叫创新，那叫多元化布局，我们坚决反对这种布局。

创新发生在你原有的业务之内，你每天都在进行创新，而这些创新是你本身管理往前走的那些一部分。那其中一个创新，随着环境的变化，它被选择成长为独立的第二曲线。所谓创新，是从第一曲线里边长出来的，第二曲线里边生发出无数多样性的小S曲线，其中某个小S曲线成长为独立的第二曲线。这是我们定义的创新的法门，创新的过程是这个过程。这个里面我们会发现里面存在着分形在里面，所以大尺度是S曲线，S曲线里面又存着S曲线，所以我们把它命名为分形创新。

第一曲线的某一个小分形成长为独立的第曲线，它是打破二元对立的过程。所谓第二曲线创新，绝对不是说我还没等把第一曲线做好，我就去做第二曲线了，那不是狗熊掰棒子吗？对于很多小公司，天天狗熊掰棒子，最后一事无成。混沌讲的创新恰恰相反，在主营业务当中做创新，或者主营业务分形出创新出来。然后你会看到，新业务是自然而然的结果的感觉，这是多么地美好。

我举几个例子，不创新等死。我不得不提我老东家搜狐，前几天我听搜狐的市值低于3亿美元，把我吓坏了，搜狐大楼也不止3亿美元呀。整个搜狐的估值不如它的楼值钱，为什么？今天搜狐的业务还是门户网站，门户网站早就被淘汰很多轮了，你会看到不创新等死。

我们再说乱创新找死，乐视我就不用举了对吧？生态化反了，其实贾跃亭很了不起的一个人物，如果只做一件事情，你想想看他同时布局七、八件事情。有五个盖子，要盖九个瓶子。盛大，当年是运营一款游戏起家的，然后后来布局迪士尼娱乐帝国，收购布局，最后是什么情况？乱创新找死。

但是最近各个地方政府的各个省的首富都变成了首负，去杠杆之后一下全什么了。那你回忆一下，当年在杠杆之下他融了很多钱，融了钱他干嘛去了？投资什么？多元化去了，包括房地产、金融等等这样的东西。不是你从第一曲线长出来的，是布局出来的。

我们再看第三类，亚马逊，AWS怎么出来的？是原本是内部给电商部门的一个技术产品，它自己内部的open  API，让自己内部的产品部门调用，然后开放到市场里面去。你看它第二曲线，是第一曲线里边长出来的。如果没有AWS，亚马逊怎么可能成为全世界市值最大的公司？我们再看苹果，今天从手机，它早期是PC，然后iPod，iPod才做到1亿台呀，它不会有能力去做手机。即使在手机，手机的关键是触摸屏，以及那个叫什么碰触的界面，手写的东西这个技术从哪里来的？从计算机里边移植过来的，而且是内部的，不是它布局的，不是它收购的，这是苹果。我们再看微软，微软如果没有今天的微软云，还是Windows，它会怎么样？我们再看腾讯，QQ到微信，阿里呢？原来2B到2C的淘宝，华为去年手机业务收入超过了运营商收入。华为是个异类，你看从2B到2C。同时又2B、2C是很难的，但其实运营商手机有同构性，都是有技术、产品、运营、流程，包括技术研发，所以你看他的手机是不是在全世界销售的？跟他运营商一样。而且他的研发是来自全世界的，而最早它来自于哪里？都是运营商给他定制机业务才有今天的一切，分形起来的。

我们再从美团团购到外卖，头条从头条到抖音，再到一个传统行业，好未来原来是线下教育，现在到线上线下的双师教育，已经30、40亿人民币的收入了，请你看一下分形创新。

它在第一曲线有个主业，一定是第一曲线有个主业，对吧？还是强势性的主业。主业做的非常之大，内部孕育创新，有很多创新。然后第二个其中有一个成长为第二曲线，然后第二曲线在公司内部成长到成为老大的地位，超越第一曲线。

4.头条系的进化算法

我接下来几分钟最后讲一个案例，头条系的进化算法，字节跳动的进化算法。我们用这个分形创新梳理一下字节跳动的业务，用我们刚才的流程：

第一步，变异。

第二步，选择。

第三步，隔离。

第四步，分形。

这四个步骤来整理一下刚才我们这个理论，再给到你们里边去，让你完整地会把这个东西吃进去，我希望你今天把它吃进去。各位你看着今日头条做的这些APP，你觉得它是个多样化的公司还是个单一的公司？人们会称今日头条为APP什么？APP工厂，完全是个APP工厂，多样化。请你用牛顿机械论的方式来理解一下，你根本理解不了它的脉络。理解不了会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可能性，他跟前辈一样乱搞，这可能是有的。

第二种可能性，可能是他有自己的什么？逻辑，但是这个逻辑你怎么样？你理解不了。

所以，你必须用一个新的眼光才能理解他的逻辑，我们尝试理解一下。在这么多APP里边，哪一个是头条系的第一曲线呀？今日头条。2012年8月份今日头条上线，那么请问它的第一曲线真的是今日头条这个新闻客户端，还是在背后的个性化推荐算法？你理解我在说什么对吧？今日头条的本质不是新闻客户端。

当年大家说你不就是新闻客户端吗？你看搜狐也做新闻客户端了，网易也做、腾讯也做，你不就是另外一个新闻客户端吗？我看那时候张一鸣说我不是新闻客户端，你们才是新闻客户端呢，别人不听他的，你这个小伙子自己乱造词而已。张一鸣说自己是推荐引擎算法，大家也听不懂，啥叫推荐引擎算法呀？所以本质上今日头条的第一曲线是推荐引擎算法。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推荐引擎这个算法作为根基，它才能有分形的可能性。如果没有这个根基，你乱分形，他不叫分形了，这个根基很重要。

张一鸣从来都没有把推荐引擎的内容只局限在新闻资讯上面，他说我们做今日头条的时候犹豫要不要做一个综合的东西，后来想一想算了，就是咱们扩充就好。

第一部分我们看变异和多样性，第一曲线之内来探索分形。它不但有分形，比如说你看有内容的分形，分形它的内容、分形它的呈现、产品、分形它的渠道，而且分形里还有分形，内容有无数的尝试，呈现方式有无数的尝试，分发渠道里又有无限的尝试。当然后来又做游戏、又做海外，它的线多极了，所以这个公司太奇怪了。分形里边还有分形，孙子辈的分形同时在进行，这简直是太奇怪了。所以你不画这个曲线，你梳理不了他的业务。

191126达尔文进化论

第二步大胆的分形，一会儿会讲，第二是破坏和选择，你选择哪一些呢？

选择10倍数变化的那些。比如说内容分形里边，你看长出来了懂车帝、皮皮虾等等，成熟一个就成为独立的APP。全是成熟APP，成熟之后就独立去发展去了，这是内容的分形，做了很多。然后这个形式的分形有文字、图片、语音、短视频、长视频，其中哪一个出来了呀？短视频，抖音。大家知道抖音，对吧？它分发力也有分形，比如说悟空微头条，甚至电商也有分形出来，值点、花草等等。

你看今日头条开始涉及阿里的一些业务，游戏、教育，它什么都做，没有今日头条不做的事情，这个逻辑非常之可怕。也就是说它的分形里边，每一个有10倍数变化的时候，都能把它独立出来，独立去发展，所以它现在已经是互联网公敌了。

第三步它怎么选择的APP，怎么发展出来的呢？隔离与独立。

内部隔离是新物种产生的必要场景。今日头条只要有一个字频道足够成熟，它就分拆，让它用独立APP的方式运行，但它有一件事情是没变的，它所有APP是否共用同样的底层算法？是不是同样的用户系统？你注册了这个APP，是不是同时有另外APP账号了？它有一个打通的环节，这件事情使得它跟腾讯的竞争过程当中巨大的优势。腾讯现在已经很多产品线各自为政了，部门之间的藩篱已经很重了。当他第一天的时候，底层就是一个特定的算法，所有的用户数据我全部抓下来，这件事情是非常非常不一样的事情。

今日头条跟业务线相关的职能部门只有三个，哪三个呢？技术、用户增长和商业化，这三个是它的主要的职能部门。下一步，它每一个新产品立项的时候，我从这儿抓一个人，这儿抓一个人，这儿抓一个人。这样三个人，分别三个部门，相当于三个功能一样，我拉到一起来，就成立一个虚拟项目组。

换句话说，连创新这件事情最后都可以组装出这张图来，大面积的尝试。你要想想看，如果是这么快速的话，内部的分形是不是无穷无尽呀？内部的变异可以怎么样？无穷无尽的变异。然后共享底层算法、共享用户数据。如果虚拟项目组表现不错，再稳固为独立团队。表现再不错呢？就成立为一个独立的公司。某种程度上，这就是一种公司动态资源配置的方式。你用最小独立单元去运作，如果表现的好我给你更多资源。更多的资源表现再好之后，再更多的资源匹配给你，这就是资源流动方式。

遵循这个法则，今日头条相信他们一定会有好产品跑出来的，一定会有好产品跑出来的。

第四步呢？分形。所谓分形的话在第一曲线里的某一个创新成长为第二曲线的全部，

字节跳动这个公司有没有第二曲线出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二曲线有没有出来？是什么？抖音出来了。到今天为止这是它的第二曲线，它的第一曲线非常厚实，第曲线长出来了。

那我们看看它怎么进军视频网站的，是不是张一鸣第一天就看明白了抖音，然后全力以赴投入大资源在抖音上呢？完全不是。头条系三大短视频产品，抖音、火山、西瓜，在2016年密集上线。为啥2016年上线呢？是因为那个时候变化了。

2015年年底手机网民6.2亿，wifi和4G以及这个屏幕大小已经适合短视频了。2016年今日头条发现他在短视频上的消费时长已经是图文的1.33倍了，2016年前6个月短视频阅读量涨了3倍，涨了6倍，109到266，涨了3倍，短视频的播放量，然后2016年短视频的日均播放量比2015年涨了6倍。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大家还记不记得我们那天讲过这句话，每一个战略转折点都会表现出10倍数变化，而每个单一要素10倍速变化最后一定会导致战略转折点。

毫无疑问张一鸣同学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风口，短视频将是内容创业的下一个风口，所以他做出一个战略性决定，做短视频是一件风向正确的事情。方向定下来之后，他越来越选择说我应该怎么做呢，这个时候做了一个投机取巧的方式，他短视频是方向，那现有的这个短视频里面，已经哪些做的成功了呢，去跟人家学，所以5月份独立分拆一个，9月份独立分拆了做了这个抖音，12月份又做了一个。所以，你看这个UGC这个模式，对标的是快手，火山对标的是快手，然后抖音对标的是musical ly，musical ly是一个中国人在美国做的一个短视频，高清的短视频。然后还有一个是对标的是Youtube，内容类型的这个短视频，三款同时做，逻辑很简单。第一，大方向是对的。第二，已经有这三家做成功了，所以我三家布了三个小团队去尝试，逻辑非常正确。

道理很漂亮，但是现实很残酷，前9月的时候数据表现非常不好，这个时候就看出顶级CEO和不入流CEO的区别，大多数人最后表现不好，而且三款产品全都表现不好，你会说哎呀这个事可能错了，如果这个事没错那可能说明今日头条没有做视频的基因，不适合做，就会退缩了，找理由给自己退缩。

张一鸣这时候说了一句话真漂亮，他说逻辑上正确的事情一定是对的，而且还有人已经做，并且做好了，我们没做好是我们自己没做好，不是因为这个事错了。你听听这句话的份量，于是不但没有降低投资，反而加大了对三款产品的投资，人、资源、广告等等全部加大去投资，完全超出人们的想象，从第一曲线调人分别到这三个团队去重新改革改组这三个团队。

结果是你看第一曲线在今日头条今天已经下降了，在第一曲线老大哥收入下降的时候，小弟成长起来，我请问你，作为这个公司的家长的张一鸣同学来讲，他的感觉怎么样？非常之美好。

张一鸣一开始就是认为抖音就是最好的？完全不是，一开始他配置非常地不惊艳，产品经理第一次当产品经理，设计师第一次设计，程序员应届毕业生，运营的人员是个实习生，完全是个小团队来做成的，一个一两千人的公司里面，不到10个人的一个小组负责这个项目，这是张楠，它现在的总经理来讲回忆一下他当年的配置。

所以，你看是个小组织的方式进去，直到2017年底的时候内部外部还没有足够的共识，但是随着技术的优化，抖音被证明为留存最好，如果留存好，而今日头条这个公司是敢于打广告拉新的公司，留存好他就敢不敢给打广告了呢？三款产品里面，这款产品留存最好，于是做了个决定，在2018年年底，就是2018年年初，大家记得春节那几个月里面疯狂打广告，一下子抖音就起来了，火箭一样地起来了，因为什么？你留存好，所以我加大你的广告投入。

今天除了这个股权关系以外，抖音已经是个独立的互联网公司了，跟今日头条已经是个独立的公司出来，而且在对外也在2018年4月份的一个月非常巧，它超过了原有这个领域里的最大的竞争对手，快手。

我再讲一下，真正竞争对手不是你和竞争对手，而是你内部之间的竞争才是最大的一块竞争，原本这个产品对标的是Musical ly，火山对标的是快手，结果火山没有战胜快手，而抖音却超过了快手，完全证明了我们今天讲的一句话，创意的第一法则与其更好，不如不同，火山希望用更low的内容，更乡俗化的东西来对峙快手，没成功。

抖音呢？反其道而行之对吧，我高大上一些，然后去看抖音，净些小妹妹，漂亮的小妹妹，记录美好生活。抖音比较初期是定义一二线城市年轻、时尚人群，弥补了市场的空白，抖音做的是高清视频，让他的用户体验和同类短视频产品里面拉开了这个生命出来，截至到今年年初的时候，它已经遥遥领先快手了。

当讲分形的时候有个关键，我从今日头条怎么可能分一个抖音出来呢？一定有一种可迁移的同构性，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它中间的算法是不是一样的，用户数据，这些行为方式是不是一样的？有这样一个同构性。

张一鸣就问一个问题，说你觉得我们是多元化还是专注，我想全世界除了他之外都会认为他是多元化的呀，大部分都是多元化的，APP工厂，张一鸣说没有啊，我怎么觉得他们讲的一回事呢，他们都是同一类产品，啥产品呢？你看字节跳动的使命，在全世界范围内，你看这句话叫全世界范围代表的是它的国际化，在全世界范围内促进信息的创造和流动。流动代表着什么呢？代表主航道分发呀，信息和创造代替飞行业务，它的信息载体，创造形式等等。

所以，其实按照他的使命的描述，他果然做的是同样一件事情啊，但是提高信息分发效率就是我们的使命，而一切能让分发效率变得更高的内容缝隙都应该是我们的赛道，如果这句话成立的话，一切需要信息流通的行业都可以被头条系改变，这句话非常恐怖，百度的搜索、腾讯的社交、阿里的电商不都是信息分发方式吗？他完全有共同的底层，同时挑战三大BAT。

2018年到2019年，我们看这张图，为什么马化腾急了？腾讯系第一次下降，而字节系上升了3个百分点，字节系超过阿里，超过了百度，成为中国第二大的这个APP的这个集团，再看广告收入，它的广告收入去年500亿人民币，在去年字节跳动那么复杂的情况之下，中国第四。今年在很多的广告平台在下降的情况下，字节跳动还在上升，因为它广告，它的范围是算法推荐的，几乎是无穷无尽。你看了几个抖音就会跳出一个，你看了几个抖音就会弹出一个给你。

从市值上来看来讲，头条已是中国第三大的互联网公司，什么影响了他呢？其实生物学对他的影响很大。

他有次接受钱颖一的对话，他说高中的时候我看了一本普通生物学，对我影响很大。他说你看生物从细胞到生态，物种丰富多样，但背后的规律如此简洁优雅，今天我就呈现给各位。他说你看对我设计公司和经济系统，都有很多可类比的地方，这不就是今天我们讲的主旨吗？

然后钱颖一说，如果回到大学你会想学什么？我想多学点数学，再多学点生物，再多学点物理。如果回到大学，他想再多学点数学、多学点生物、多学点物理。

他收购了musical.ly，我去跟musical.ly创始人聊过，我说你为什么会想被张一鸣收购呢？他说张一鸣找我来聊，他居然用数学模型的方式来计算这个行业未来是什么样的，我一看我就跟他不是一个等级的，用数学的方式推演未来是什么样的。

新一代的这几个创业者，都是对理论有深度重视的几个人。我跟他聊天，他经常会问我说混沌的理论够不够route、够不够route、够不够route，你听这个味道。这一代都在学基础理论，为啥学基础理论？我解释的清清楚楚的。

因为今天的商业模式用既有牛顿简单系统的定律，已经怎么样？解释不清楚了，这才是这个原因。我想这恰恰是混沌大学在今天这个复杂性的时代之价值所在，混沌的东西比较小众，无论是我们的同事，还是我们的用户，经常会批评我，你的东西太不接地气了，讲了一些没有用的东西，我希望听一些干货。

如果人人都去讲干货，人人都去听那些干货，谁来挖这些根基性的东西呢？而明明我们看到今天的现象只有根基的东西错能够解释呀，生物学就是其中一种。所以张一鸣说，这个时代也许是进化论的最好证明。

如果你想赚一点小钱，你就去用干货来应用吧，如果你想今天这个时代做一点大一点的事情，一定要往下去扎。再记住，芒格老人家那句话，如果你想更好的投资，要更深刻的理解世界，而更深刻理解世界的钥匙，是在基础学科。

这堂课我们讲的是用这个简洁的公式，把生物学思维粘给了各位，进化和分形创新。

所以请大家听我这堂课的时候，你更理解成我像你推荐了这个学科。我希望有更多的有才之士、有识之士一起加入进来，用新的学科来开拓我们的视野。在今天这样一个复杂时代的时候，更好地做我们自己的创新，这样一个伟大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