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树昨晚浇了。我没有顾得上拾知了猴,这平白无故把几十块钱耽搁了。
儿子在看泵,我在地里看水。天没黑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了。一会儿儿子来地给我说,“有一个人跑了4回,给他拍照了,他递了一支烟,问要扫多少钱?那人说不要钱,他是巡渠的。”听说私自在大渠抽水的提泵还罚钱。
千里之外的老公说他给管水的蛮蛋交了50。二姐打了电话说不要让我们浇了,虎子说别人要提泵,蛮蛋也给他说让提泵,他挡了。虎子是这几个村浇水的总管头。他和姐夫关系好。我给二姐说,这块地地势高浇不上水,村里让建业浇地,他不屑挣这两个小钱。土崖上桃子旱的花花直落,不管使不得,管了尽投钱。还不知能卖多钱先得一个劲投钱投精力。汽油泵光汽油就花了50,又慢又费力。光在黑夜里下水管子头就用了好一会,他用斧头光光地砸着拧紧的铁管子口。拔了芯的水柱升上了天,有二三米高。美丽的黄色水柱很是壮观,可惜在又黑又静的夜里观看不合时宜,眼睛打瞌睡,精力不济,只想匆匆浇完了事。一一我们跌跌撞撞抬着沉重的泵走过一段被荒草淹没的崎岖小路,儿子抬着重头,沉重的铁架在不时和他的雨鞋的脚后跟摩擦发出啪啪声,似乎很疼。他尽量往高了抬,怕把重量加在我身上。
庄稼旱的打扭,黄河闹洪灾。大渠里的水满渠流着,我们眼睁睁看着水让它奔流而去。
早上起来,儿子才去地里收了地里的两节浇水的袋子。夜里路况不好看不见路,一脚踏进垫垫坟就下去了。
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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