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余华的一系列的书籍,有《活着》,《兄弟》,《许三关卖血记》这三本书给我的印象都非常深刻,特别是《活着》。
富贵的命运,还有他身边的每一个人的死去,都是那么的突然,却又命中注定,这让我心里很沉重。从富到贫,三代同堂到一老一牛,在有生之年,亲人和好友一一离去,他的父亲,母亲先后离世,他的儿子,女儿,妻子,女婿和孙子都尚未享受过一丝丝幸福,就陆续惨死,儿子有庆积极献血却死在医院,女儿凤霞产后大出血,因为不会说话,没能在关键时刻喊救命;老婆家珍一生温柔待人,对丈夫不离不弃,耐得住贫穷,却因贫穷而得软骨病,经历儿子和女儿的死亡,没有怨天尤人,悲痛地接受现实,尽自己所能活好每一天,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想着丈夫,孙子,女婿;女婿二喜被水泥板夹死,留下年幼的儿子苦根:孙子苦根吃豆子噎死。好友春生当过逃兵,当过县长,欠了富贵一条人命,却在批斗数月后,自杀了结生命。而失去所有亲人的富贵依然活着,他痛苦到无法呼吸,没有选择自杀,而是一直活着,一直回忆生命中的所有人。情何以堪?
《兄弟》里面讲了宋刚和李光头,他们来自两个家庭的重新组合,相见时,他们已经经常被欺负,经历动荡,父亲的惨死,母亲的病逝,让他们从分离到团聚,又相依为命,却因为一个叫林红的女人而离心离德,到最后也是因为李光头对林红的念想,让他铸成了大错。宋干的自杀让两个人愧疚到无以释怀无以新,心灰意冷,却也没有勇气去自杀,为自己的过错承受着一天又一天的谴责。活着的人拥有了财富,地位,权力,却永远失去最爱的人。一颗真诚的心被至亲的弟弟和爱人深深伤害,情何以堪?
《卖血记》里面的许三观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他经历了匮乏,文革,到最后改革开放了,他已经是一个徐徐老矣的70岁老头,而他依然想着去卖血,只为了吃一顿爆炒猪肝,二两黄酒。他认为自己每次卖血都是为别人,他应该为自己活一回。每一次的卖血都能让他解决了生活中的一个困难。他第一次卖血用来取了西施李玉兰。第二次卖血解决了温饱问题,因为人民公社锅碗瓢盆都砸了,公社只吃了一年,然后就已经是荒年。他卖了血,得了35块,带着他的两个孩子还有他的妻子去吃了一顿面条,而那个被他认为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他只给了他五分钱去买了一个烤地瓜。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偏心,让这个孩子心生怨念,他去找他亲生父亲,可他的亲生父亲根本不理他,他在路上边饿着边说着:“有谁给他吃一碗面,他就认谁做老爸,可是谁也没有给他一碗面,最后还是许三观找到了他,然后带他去吃了一碗面,父子俩的关系缓和很多。第三次献血是因为他的二儿子领导来了,家里只剩了2元钱,根本不没办法招待这个领导,因此他去卖了一次血, 35块钱,他拿来款待了这个领导,喝了八两酒,差点把他的老命都喝掉了,刚献完血就喝酒,完全虚空了,后面他就病倒了。但是他病倒的同时,他的那个大儿子也病倒了,肝炎急需要钱救治,于是他每家每户去借,借了57元,隔几天他就去卖一次血,最后差一点把自己的命都搞没了。幸好他的付出还是有回报的,大儿子的病治好了,一家人又回归到正常生活。就是这样子,他有了平静的晚年。晚年他非常想念那种卖血就能解决问题的成就感,他一卖血就能解决一是困难的成就感,于是他再次去到卫生所去卖血,可是那个新换来的收血关,他已经不再是之前老眼昏花的,还让一个老头去献血,他被赶出来了,他就哭得稀里糊涂的。最后是他的家人把他领回家,他的家人觉得他不可理喻,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炒猪肝和二两黄酒去去供血管那里大吵大闹,还要卖血呢?没有人理解到他的内心是渴望的成就,他要的就是这种能够解决问题的成就感。情何以堪?
人是有感情的,而人又是善变的。当环境变了,那份真挚的感情也会随着欲望的增多而逐渐淡化,反之亦然。富贵由奢入简,仅仅是一天就融入了,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家人能在一起过上好日子。李光头从贫到富,奋斗了两三年,他可以没皮没脸,却会坚守原则;他可以节操砸碎,却会尊重污蔑他的漂亮女人;他可以饱一顿饿一顿,却从不向瞧不起他的人低头屈服也不会向他的债主行骗威胁;他与宋刚的感情深厚到可以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却因为一个女人李虹而走向破裂,以致宋刚度过一段艰难时期,卖过玉兰花,做过扛大包,卖过假药,做过隆胸,最后知道自己的女人跟了自己的好兄弟李光头,他平静地写下遗书,留下所有巨款,只拿7元,去吃了一顿吸管包子,就毅然卧轨自杀。而李光头和李虹还在上海疯狂偷情,等他们赶到,只看到一具被分断三份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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