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作品是作者与观者共同建构的结果,讲我看到的《西游记之三打白骨精》。
在古往今来的故事里,跟“恶 愚 贪”的博弈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而跟自我的博弈、在“善 慧 忠”之间内在矛盾的演转是更复杂的事。《三打》能相对直白地把后者讲清楚真是太棒了(通过大量的角色反转),孙悟空的求真与唐僧的慈悲,是人对现实认识的两个互补的极端,是一场活生生的“论正义”哲学激辩,是诘问道德类型和存在意义之间的关系。最后唐僧代表的“善”用“我若不入地狱,即便到了大雷音寺,也取不到真经”作为了价值观式的回答,即以大乘佛教的“慈悲”作为解决方法,这里深入浅出地讲到大乘佛教奉献自我、普救众生、实现大爱的精神,对佛家精神先不置可否,但它确是借壳出新对《西游记》的升华式演绎。把每个人物都作为一种道德形态的象征来看,第一遍看下来的文学感受好到哭,第二遍看的时候更多关注视效,依然赏心悦目。借着西游记的壳,郑保瑞讲了个可解读空间非常深的新故事,所以不夸张地说,它是我看到的16年上映的电影里最满意的一部。至于跟口碑风评的反差,哼,劳资是美猴王,不是齐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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