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给了我一双灰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题记
朝霞,霾清晨,我带着防雾霾口罩,裹着大衣,打算去门口的小卖铺把早餐午餐晚餐买好屯家里。门口小卖部的台阶上,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不知道谁随手丢弃的破水瓶子。前院的爷爷正慢慢向台阶踱步,双手曲在胸前不急不慢的卷着烟卷,胳肢窝底下还夹着一个屁股垫。这屁股垫刚放在台阶上,就听到后面冒出沙哑的声音:“老头子你干嘛呢!赶紧给我回家,这破天,灰不拉几的,大霾气啊!你还敢给我出来,你不要命啦?”一边说还一边粗鲁的揣着爷爷。“哎……”爷爷摇摇头,叹叹气,挥挥手,说,“这破天可啥时候是个头哇!算了,回去吧……”爷爷和奶奶便互相搀扶着回了家,我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灰色的世界里。“雾霾”我心中默念着,不自觉的我也抬起头看看这“灰不拉几”的天儿,天真灰啊!灰的伸手不见五指,灰的“日星隐耀山岳潜形”,灰的让北京消失在卫星地图上,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世外“霾园”。买完东西后,我赶紧以中考跑800的速度赶回了家,关上窗户,锁好家门,试图阻止雾霾这个怪兽进入我家,然而这如影随形的雾霾又怎会把门窗放在眼里呢?我躺在床上刷着新闻,“雾霾红色预警中小学即将停课”“吸霾六天使新肺变黑肺”“北上广不相信眼泪京津冀得有个好肺”等等新闻标题占据首页。我不由得一惊,这怪兽竟也侵蚀着网络。
原来在我天朝大北京,人人都要励志成为真的猛士,因为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天气,敢于正视如影随形的雾霾,我们既是哀痛者也是幸福者。我心中不觉有点悲伤,关上手机,翻个身,渐渐进入了梦乡,梦中,我仍可以清晰的听到爷爷的声音:“这破天啥时候是个头儿哇!”
时间永是流逝,天空又将是一片晴朗。浑浑噩噩的闷在家里已有五天了,雾霾假已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冷锋过境,北风呼啸,仅在一个晚上就将这持续五天的重度雾霾带走了。可是,这来自地球的“重度”反抗与警告,我们又从中明白了什么呢?我们又应该有怎样的行动呢?如此可怕的雾霾,难到在北京不算什么吗?难道你不愿看到天安门广场上,鲜艳的五星红旗一直迎风飘扬吗?
我背好书包,走出家门,深吸一大口新鲜的空气,踏上我求学的征途。走出胡同,一抬头,便望见了朝霞,天边的太阳还未现身,她的光晕却像水墨般在深蓝色的天空中大面积的晕染开来,村子后面的青山,身穿宝石蓝的短衣,以寒冬枯枝为裳,血色云层做头饰,头饰上缀有紫色流苏,镶嵌浅绿色宝石,端坐在如诗如梦的远方,大气且静雅,宛如一位待嫁闺中清扬婉兮的女子,翘首盼望着她心中那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君子。远方静的美好,眼前却笑的热闹。小卖部的石阶上,前院爷爷奶奶正在下象棋,难分胜负。周围围着一圈老爷爷老奶奶,七嘴八舌的争抢着给前院奶奶出主意。最后爷爷在没人帮助情况下输了,却还要自我安慰似的对奶奶说一句:“哎呀,我让着你的。”话音刚落,一片属于七八十岁的爽朗笑声,传遍了村口,“来来来,今个天好,再来一局啊!”“老哥哥,我来和你下。”……在这没有雾霾的清晨,我静静地看着,看着那金色的充满希望的光束,斜穿过云层,像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流淌在老人苍白如雪的发丝里,也流淌在我正在长长的黑色短发中。
那时,我深知未来还会有雾霾入侵,心中也有无限希冀。因为在这灰色的雾霾中,我看到了微茫的希望;因为在这充满笑声的清晨,我明白了我们应该尽自己的力量,去驱散这恶魔般的雾霾,去保留老人们和蔼的笑声;因为我们身为儿女子孙,有义务让他们拥有一个健康的晚年。
雾霾用灰色蒙得住我们的眼,但盖不住我们坚定的信念和火红的心,更挡不住有朝一日永存的朝霞和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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