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问美狄亚的故事为什么成为斯多葛哲学家反复阐述主题,原因是愤怒的不理性,无知的恶蔓延生长。
黑暗爱情故事。《美狄亚》讲是科尔克斯国的公主美狄亚爱上了希腊英雄伊阿宋,在爱情的支配下帮助伊阿宋盗取金羊毛,不惜杀死小弟弟,逃亡到科斯林后发生的故事。伊阿宋与美狄亚同居多年,生下两子后,为了私利要与科林斯的公主结婚。《美狄亚》故事讲的就是被愤怒支配的美狄亚采取的报复和暴力行为。通篇都用暴力思想用来表达愤怒的怨恨,使用的暴力语言,黑色而冷酷。
塞涅卡和爱比克泰德都试图用《美狄亚》说明愤怒的邪恶性。因为能够杀害自己的孩子报复自己的丈夫的愤怒,已经超出一般意义上人们的理解。这里面有着特殊的人性的思考。
暴力语言表达。斯多葛哲学认为,处在愤怒中的人并不一定不冷静,也不是他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判断,甚至表现得更加能够盘算,理性成为完全服从于算计的东西,理性就是算计本身。该作品通篇独白没有暖色的话语,充满了唯有暴力才能够表达的怨恨的黑暗,黑暗控制了人的存在印象。
下面的这段独白是其暴力意图的宣称:
抛开妇道人家的害怕吧,
让你的心灵注入冷酷无情的高加索气质吧。
伐希司河和黑暗看到过的弥天大罪,科斯林的地峡必须看见。
我的心里正在盘算野蛮的、所未闻的、恐饰的罪恶,
它将使天地一道额抖:伤害、屠杀、死亡将一步步爬过来,
不,我说的这些还不太不起眼,
在我还是一个小女孩时就已经干过这些事,
让愤慨更凶猛地涌上来吧:
我已经生了孩子,可以干更大的罪恶了。
让你用愤怒武装起来,让你喷出毁灭的怒火,发疯到极点吧!
恶的滋生蔓延。盘算正是愤怒的特性,也是激情的特性,它试图去抓住的是黑暗,遮蔽理性的黑暗,它试图要从这种黑暗中获取满足。
塞涅卡认为,激情的好有更多的欺骗性,成为实现公正的藉口。正是因为如此,愤怒成为一种合理性,因为它是以好之名把人卷入到黑暗之中。正如美狄亚、恺撒、大流士等等君王的愤怒,他们都是以好之名来实施的黑暗。好本身不可能产生残暴,产生各种形式暴力的仍然是恶。我们把种种的残暴归诸于暴力的性格,然而事实上愤怒的残暴,不仅把它的狂暴发泄在这里或者哪里的人身上,而且把所有的国家都撕成碎片。
恶的东西只能由恶的东西延长,尤其是它像想要延长恶时,因为进入真正的好只会使恶中断。
人没有希望的时候,也就没有绝望。她的意图已经使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成了愤怒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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