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时代奔跑的好快,
将曾经的温暖记忆抛去。
我们有多久不再执笔写信?
大概从键盘盛行的那一天起。
“爸,妈,我想你们了。”
流淌在无线信号里的声音。
电子信箱里又来了新的邮件,
“我在外很好,请你们放心”
可还记得《傅雷家书》?
字里行间洋溢着浓情厚意。
“见字如晤”是极常用的话语,
熟悉的字迹拨动过去的回忆。
有那么一处字迹浓重如墨,
笔尖传导的是我如海深情。
纸张有水洇的气息,
那曾落过我泪的雨滴。
窗外的松柏是否依旧青青,
梦中依稀君子兰的香气。
晚霞斜映进祖屋的窗里,
古旧的家具萦绕光阴痕迹。
我曾打点行囊羁旅千里,
在异乡为客看满天的星星,
旅馆虚掩陈旧的木门,
昏黄的灯光下疾书奋笔。
餐桌上冷淡无味的快餐,
麻木的筷子翻飞在碗里。
我怀念母亲在厨房的身影,
糖醋排骨,红烧肉,辣子鸡。
那乳白的鱼汤我曾说过喝腻,
为何唇间泛起那醇香的回忆。
童年的夏天院落里纳凉,
葡萄藤缝隙里洒下星光几许。
鸡鸭叽喳的傻乐着奔来跑去,
尘土和菜叶混合着碎了满地。
隔壁的房间里猜拳声四起,
我无奈的搁置手中的笔。
我的邮票又放在了哪里?
清风多久捎去我的致意?
听说随着新时代的逼近,
书信渐渐要埋没箱底。
我听见邮戳和邮票的哭泣,
可惜你已完成你的使命。
我的信终于糊上火漆离去,
想必家里期待了已经久久。
真不想去听巴山夜雨,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归期。
没有人生来喜欢飘零,
只怪背负了太重的使命。
也许书信很快要被抛弃,
但我享受这握笔的宁静。
都说字如其人我坚信不疑,
纸上跃然我的身影行迹。
信里自然一切安好,
安能报忧让远方担心?
十年后我荣归故里,
新墙新瓦我目不转睛。
手机电脑一夜春风般兴起,
键盘输入是最流行的姿势。
我想要再去挂号寄信,
不解的眼光让我措手不及。
真怀念那些年动笔的记忆,
信封里沉甸甸的情谊。
终于书信被键盘推搡远去,
邮票会知道我爱过你。
失落的旧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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