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客运,透过邋遢的窗,望着飘过的椰子树,让我着实地兴奋。从一个城市到度假天堂的感觉,像是在秩序中挣脱了出来。
一个人好奇地待在芭提雅的一栋泰式皇宫风格的房子里:床头那面墙是粉色的,空调是陈旧的,红色小花攀附着的白色栏杆布满了灰尘。在被靠着、当过背景的落地窗旁有一张灰黑色的方形小桌子,我尤其爱放在中央,插着木质花瓶的假花,粉色的花、绿色的叶,却在记忆里五彩缤纷。透过晨光,这就是朝气蓬勃的花儿,像太阳花似的,追逐着阳光,底下却扎根泥土。
在这么梦幻的房间里,嗅着艺术的气息,拍下几张照片。我若能画,这将是一幅油画,成了装载记忆的符号;用相框裱着,挂在墙上,成了我视线中不可忽视的一道风景。
调了闹钟,因为不想错过游泳的时机。把泳衣换好后,套上T恤,连手机都不带,便下楼了。问了酒店小妹路线,砍了价就搭上双条车,往沙滩方向去。因为不识路,大概地问过司机后,就决定在人潮拥挤的前方下车。
下车后,我好像走进了中东。这里很杂,什么人都有,在红色灯光和吵闹的音乐映衬下的酒吧透露着情色的气味,路边商铺的老板猛用计算机和客人谈价,有时音量很大。在类似按摩店的餐饮店里,客人就翘着双脚,对着大街,看着来往人家,看中了就吹个哨,或想着搭讪……走着走着,发现这路太偏僻,问了看似懂英文的帅哥,就拐到另一条路,这又是另一种似成相识的味道……不管如何,自己像是置身电影中,无时无刻。
凭着记忆,给摩托车小伙竟找到回酒店的路。为自己胆大粗心也找到了MP酒店,觉得很幸运、很感激。回房后,开了电视,躺在沙发吃外带的油炸小吃……滴答滴答,十来分钟过去,喉咙受不了,上火了。唯有下楼借一下开水,吃些必备降火药。
这夜晚,灯光略暗,黄色的墙、摇曳的棕榈、叼着烟嘴的男女、瘸腿的保安、异国的住客、隔壁房浓烈的香水味、女人走过的声音……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这一切看似普通的场景,却总是在我脑海回荡,就在进入冲凉房那一刻,我就清晰地知道我在干嘛了。
一踏进冲凉房,我立马转身,扣紧木门。下意识催促,把衣服三两下挂好,扭动花洒开关,麻利地冲刷……一切都顺利进展时,突然听到踩高跟的声音……不安的内心,停下一切动作,专注地听脚步声,靠近,再靠近,脚步声越来越大,突然停了下来,内心噗噗地跳……突然间敲门……我内心更紧张了……突然听到开锁的声音……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用阿拉伯口音说了句:come on……恍然大悟,原来去的隔壁房,我神经错乱地以为《卢旺达饭店》扑所迷离的剧情要在自己身上上演……
这就是我在芭提雅这个情色天堂的一天经历,也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出国的内心状态——忐忑不安却又充满好奇心,漫无目的却又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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