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收到了你们的花,真好看!
我知道,如果我有找你们,我今天就收不到花了。
我害怕,你们会留住我。
如果我有找你们,抱抱我…不,还是摸摸头吧,
抱我,我就关不住眼泪了。
:如果我有来找你.
30年之后,她破碎的心理世界从未得到正确复位,
也没有适应新的生活现实。
她迫切需要重新定义自己的身份,重新和自己埋藏在悲痛之下的个性和品格取得联系,以便决定未来的生活走向。
很多丧失和创伤都需要我们重新定义自我和个体身份。
我们需要花时间去重新发现自己是谁,揭开悲伤的表皮,挖掘我们认为有意义的东西和自我表达的新途径。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们的人生就只能留下可怕的空白,就只能放大我们的丧失程度,粉碎基本的自我意识,使我们漂泊在自我怀疑和自我厌恶的惊涛骇浪之中。
- 0 -
那些真正发生过的事,
或许不再这世上,
而在我们内心。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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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与死亡遥遥相望着,
它的感觉我早已了然于心。
对自己起的杀心时轻时重。
轻的时候,我向它招着手。
重的时候,我向它伸出手。
每次当它唤出手回应我时,
朋友跳出来用身体挡住它,
张开双臂抱住我,摸摸头。
可是我,贪心的想着父母。
我要她们,她们在哪里呢?
我身后,
父亲猛招着手,招死亡来。
我前面,
母亲拼命推着,推死亡来。
我的贪心加速了我的死亡。
那些人都只知我不孝得很。
语言虐待冷暴力混合双打。
说出的话原来可恶心致死。
我跟死亡走后,再无真相。
- 2 -
每个早上醒来,
坐起,看着窗外发着呆。
看着天空,看着楼宇,看着植物…
每个醒来的瞬间,这如期而至的无望感,最为骇人噬骨。
眼里的空洞,不停扩大,似是有虫子啃咬着。
这不知名的虫子以最快的速度啃食至胃部,
让我的胃空虚起来,寒意阵阵往全身各处疯了似的蹿去。
我寒,我冷。
我逃不开,无处可躲。
倚靠着仅存的理智命令着自己,
不要害怕,撑住,感受这样的自己。
接受她,包容她,接纳她,
才能得到来自自己的救援。
窗外天乌了,
雨下了起来。
- 3 -
我望着天,
感觉不到一点声息。
呆呆的,真是让人叹气!
我为什么不是聋子呢?
她扯着嗓子在门外讲着很多的话。
她讲的话怎么可以那么的难听呢?
我胃疼了起来,有点恶心。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语言的魅力!
所以才会有说语言是厉害的武器吧!
真是一把带刺的锋利无比的刀啊!
一刀一刀的砍下来还不够,
那个勾刺,透过皮肉,扎破血管,
刺进骨头,把锈留在骨髓里,把肉勾出来。
死不了,
很痛很痛。
- 4 -
我活着的时候都很孤单。
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的身体,也活不长了。
天空怎么这样的灰暗?
连带着我的眼睛也失去了生机。
啊,活着真是累啊!死有什么可怕的!
只不过是无家可归的人啊!
只不过是被反复不停杀死的犯贱之人呐!
今天以后,
我终于不用再一次被杀死了!
真是好啊!
- 5 -
马特·海格《活下去的理由》
因书名而择的一本书。
在窗外下着雨的时候,看完了。
“一减一等于零。”书中我最喜欢的一句话。
“‘难道没有逃离头脑的出路吗?’
如果除了死亡之外,还有这样一条逃离头脑的出路,那就是文字。
文字不是让我们彻底逃出头脑,而是帮助我们逃出某一个头脑,
然后给我们砖瓦去建造另一个头脑,相似但更好,
靠近旧的但基础更坚固,景色更美好。”
看来文字一直都是我的庇护所呢!
“心会破碎,但却破碎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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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你出去!
这里是我的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
你走!”
哎呦,他在歇斯底里喊着的时候,
我担心的是,吵醒邻居可怎么办好?
可是,
我的心又颤了,颤巍巍的。
跟个傻子似的!
我还真的是无家可归呢!
明明是我自己犯贱,是我硬要赖在这里的。
我故意赖在这碍她们的眼,是不是很不好?
我不知道,在这里,做聋哑人了还是不够!
我应该做谁呢?才能不伤?
好难啊!
不是有一种团体跳绳吗?
跳绳一圈圈地转着,一个一个一次跑进去跳的那种。
大家在里面跳的时候,都在喊进来进来,可是进去之后,
绳子总是会绊在我的脚上,被绊停下来,总是这样。
我搞不懂了,所有事情,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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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吧!
对于某个人来说,那么受伤的事情。
对于某个人来说,却根本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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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作家伊坂幸太郎说,
“一想到人类居然不用经过考试就能为人父母,
真是太可怕的事。”
我不知道随便做父母是有多可怕,我只知,
死亡的念头四五岁便形影不离,伴随着我。
内心缺失的东西,怎么抓都抓不得,
却不知想抓的,是什么东西。
亲情像空气,我们不会特意感知它的存在,
但父母对我们的作用,却如同空气般重要。
不过,
孩子本白纸,能否都多想一点,
不做下一批质量有问题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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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们,
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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