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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节,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是团聚。盼得儿孙归,纵然辛劳,眉眼也是喜悦的。为了乡村里老人的期盼,全家一早又出发了。
迎立,一排鸡冠花
顺着公路,离城不过半小时,转两个弯,就到了公婆家。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迎立在马路一侧的鸡冠花。鸡冠花红艳艳的一排,整齐地围在禾坪前,在秋风中欢快地抖动着红红的“鸡冠”,像是在热烈欢迎着我们的到来。鸡冠花籽是我上次回来时,好玩似的洒下的,没想到真的开出了花,还开得这么欢畅,真是大大的惊喜。
透过红色的鸡冠花,看到公公坐在门前,像是一直在等着盼着我们的归来,清瘦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婆婆听到汽车声,带着爽朗的笑声从里屋走了出来。女儿从汽车里钻出去,欢快地喊了声“爷爷、奶奶!”老两口高兴得合不拢嘴。看到公婆朴实的笑脸,心里也如这盛开的鸡冠花被感动着。
不多久,姐姐和姐夫也开车从城里赶回来了。这是国庆假期,大家子的第一次相聚。
陪玩,一筐小黄鸭
门前的台阶上,放着一筐毛茸茸的小黄鸭。女儿围着这群黄鸭饶有兴趣地盯着看了许久,后来干脆搬了一张板凳,坐在旁边。不时伸出手,抓一只放在掌心,轻轻抚摸,细细端详。
她说道:“妈妈,我发现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大鸭子一看到我伸出手,就惊吓得跑了。小鸭子反而不跑,一下子就能捉住。”
公公坐在门口,一直脸上带着笑容,望着孙女儿在那玩鸭子。他耳朵有时不大听见,但却还不时点点头,回答几句她的提问。
突然觉得女儿就像这小小的黄鸭,现在还可以托在我们的掌心,跟随一段时间,很快她就会长大,会去干自己想干的事,会去走她想走的路,那时的我们,没有了她尾巴一样的追随,是更轻松,还是会有些许的失落呢?
垂钓,一塘清秋水
房子旁边有一口池塘,是原来的农田改造而成的,池塘里散养了些鱼苗。公婆是勤快之人,常常在塘基上割了青草丢在池塘里,引得大小鱼只在青草里游动,水面上不时冒出水泡。
姐夫的一大爱好就是钓鱼。他从车尾取出鱼竿、鱼食、凳子等全套鱼具,站在塘基上,手握鱼竿一直出神地静静望着水面。秋风吹动,吹得塘基上的青草像被梳子梳理后的头发般向一个方向倒去。姐夫将黑色运动衣上的帽子罩在头上,秋水明澈,倒映着他如青松般的禅定身影,让人暗暗佩服这种耐力和定力。
对于他,钓鱼的乐趣并不在吃,而在于垂钓于绿水青山间。他常常一钓就是半天、一天,那份自得其乐也只有真正热爱的人才能懂得了。
静读,一室秋声里
回家,对于我,是彻底的休闲,并没有什么劳心劳力的事情需做,到房前屋后走一走,看一看。陪着女儿做做作业,在旁边看看书,如此而已。
居二楼之上,却听到四面都是股股的风声,还有风吹树叶的簌簌声。“万叶秋声里”是适于读书的背景音乐。
读到“一切童年如梦,一切起点如梦”,便停驻在关于童年、关于起点的梦中了。
团圆,一桌亲情宴
每次回乡,先生都自告奋勇要掌厨,公公婆婆和我都只是偶尔打打下手,帮着洗洗菜,剥剥蒜。姐姐早几天带回了几只螃蟹,他们却舍不得吃,等着我们都到家了才拿出来蒸着,觉得“多些人一起吃才有味”。
乡间的青菜,对于我们其实是最鲜美的佳肴,但似乎只有摆上满满一桌的鸡鸭鱼肉,才代表着欢欢喜喜的团聚。
幸福的酒杯斟满。“干杯!”两个字掷地有声,在碰杯声里,所有的期盼和祝福在不善言辞的亲人间便代表了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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