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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手可得的东西往往不会吝惜,近在咫尺的人往往视而不见。我们意识到了,又能怎样?不还是一如既往。
孙尚的阻拦,给了我们一行人一记重锤,我低着头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跟在王海身后的我可能距离后面女生更近的缘故,我瞥见她们紧紧地相互拽着手,手臂贴着手臂,想必是后怕了。却依稀听见她们窃窃私语讨论着什么。
杨希嘀咕了一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杨希滴溜溜转的大眼珠子,其他两个女生很快就意会到了。
王海却低垂着头,两眼恍惚,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当王海回到自己房间时,我被三个女生拉到了安全逃生梯的角落。
还没等我开口说明,我与王海也是刚认识,她们三人便认定了王海是我玩得很好的哥们,游说着我让我应该为兄弟两肋插刀,听从他们的安排行事就好。
孟小梦说:“蛋糕我所欲也,聚会我所欲也。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我全都要。”
我很不情愿再去参与这一档子事了,蛋糕我也不想吃。可是当孟小梦抓住我小臂时,看着她那扑闪扑闪的眼睛,我却鬼迷心窍了。不可否认,一个女人对我使用这招是卓有成效的。
我紧张地敲响了王海的门,大脑里飞速地旋转,寻找着能够支走王海的理由,不对确切说是借口。我忽然想起前几天和吕前一起在中医院排队做核酸时吕前说的话。
王海打开门露出他一贯的笑容说:“我蛋糕还没切,你是现在就想吃吗?”转身就准备打开蛋糕。
我连忙制止王海,抓抓后脑勺,支支吾吾地说:“不是,不是,我不是想吃蛋糕,我,我,我是想去做志愿者,要不然我们一起去社区看看吧。”
王海愣住了看了我一会才反应过来,很兴奋地说:“可以啊兄弟,我刚好也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怎么找。”
“我们去社区看看!”我急忙说。说出这句话时,我连街道办大门是朝南还朝北都不知道。
王海提着蛋糕交给了三位女生,恢复了原来自信说:“喏,蛋糕。你们仨先拿着,我看你们这里比较大,更方便一点,我那里太小了,你们先分好蛋糕。一二三四五,加上那个前台六个人,就分六份吧。我和曾瑞两个人要去趟社区。”
经过前台时,只见孙尚双手抱着胸盯着监控上蹑手蹑脚的黑影,半张着嘴用舌头在剔牙。对我和王海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冷冷的问道:“你们要去哪?”
王海连忙解释去趟社区。
孙尚看了看手机在纸上写下17:33后叮嘱道:“别乱跑啊!”
此时我所在的区域仍属于低风险区,要说管得有多严格,也不尽然,这一天我们随时也是能够进出宾馆的,只是进出时,前台必然会叮嘱我们别乱跑,别走太远,回来时必然会把行程码和绿码以及核酸通通查验才肯放我们进去。
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一种久违的感觉,可太奇妙了。
此时,火烧床的所有街巷,全部空空如也,只有一排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树,根须长在枝干上,像极了胡子啦擦的流浪汉。
路上鲜有人影,只是偶尔窜出一个两个急忙匆匆的外卖小哥。我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突然,我的脑海中显现出一个画面,我看见我自己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哒哒哒”在这街上穿行。
其实,我对骑马是有阴影的,早在2017年我就曾跑到草原之上,试图驾驭一匹枣红马,然而,那烈性子的马,直接将我甩飞,左手摔得半年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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