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师好~我是汉语言文学1602班的赵欣恬。一直很喜欢我院的人文平台课!哲学,法学和今年的伦理学都很能启发我,我觉得这几门课都非常有必要,同时能够在我学习文学这条道路上提供更多新的视角,甚至在我写作的时候有了更多有趣的设想(这点简直不能更开心!)。或许我的这些收获并不能完全体现在考试成绩上,不过我也不会觉得非常遗憾。因为我觉得您说得很对,上这些课并不是只为了背课本拿高分,更多是能不能让我们去思考。
所以我还是“不务正业”一下,把上节课没能和您讨论的几个问题还是想发给您,和您讨论一下~我知道您很忙,您不需要立即回复我。您可以慢慢来,或者您给我某些书单过资料名称让我去自己找答案也是可以的~
超爱伯格曼!1.(在文学领域)是否可以构建一个世界蓝图或社会体系,可以与罗尔斯的正义理论实现兼容匹配?或者应该说,在文学创作时涉及到一个比较复杂的政治构想时,我们应该如何取舍?
据我对政治哲学很不专业(但是又充满好奇)的理解,我个人目前暂时认为“正义”所关注的问题是“社会最基本结构框架”。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社会主要制度分配基本权利和义务。通过某种“契约”或者“原则”来决定由社会中的公民协作所产生的利益的划分方式”(?)
我个人在第一次听说“无知之幕”这个设定的时候觉得很有趣,甚至很兴奋。我特别想把它运用在我下一篇虚构小说里面。不过一个构想想要构建一个文学世界中的世界观还是非常困难的甚至单薄的。正义原则的可操作性的确不容乐观。以我那种很不哲学很文学的感性直觉来说吧,比如,想要贯彻“无知之幕”的设定,我们该如何设定这块巨大无比蒙在每个人思想上的“幕布”呢?如何让一个社会中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处于这个社会的各种阶层,从而在制定某个“法律”时,所有人才会尽最大可能考虑到各方利益来制定一个相对各方面而言比较公平的法律?
所以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文学创作和政治哲学构想的关系的。有些时候在尝试写作虚构作品的时候为了戏剧性的效果会选择一个完全是空想的“乌托邦”,尤其当我想探讨一些精确到人性某一方面,我并不想局限于我们已有的某些政治制度。因为我不希望我在无意识下隐喻到某些东西。而那些东西因为创作者本人和国家机器群掌握的信息的不对等性(而且政权所掌握的某些信息简直是压倒性的),而导致作品的致命缺陷和无知。与其被束手束脚,我为何不能选择借助我所学的知识,以文本为本位构建一个新的社会构想?
配图来自库布里克的电影2.在未来如果我们的人文社科发展速度跟不上科技发展的速度,当科技与道德伦理发生冲突的时候,应该谁给谁让位?在“怎么才能活下去”(利用器具与“术”)”与“如何活下去”(利用本心与“道”)我们改怎么抉择呢?这个决定的状态是胶着流动的?还是偏向一种稳定而静止的呢?(抱歉我表述可能比较乱,提问能力比较差……)
这是课上听您说到于押井守的《攻壳机动队》给我的某些思考。【BTW我超爱押井守的电影!我记得他还有一部电影里面两人一见面台词就是“叔本华曾经说过……Balabala”,超多哲学对话,当时我才高中完全看不懂。然后,您课上提的很多电影我都很喜欢,以后可以多聊聊。】
押井守真是大佬!然后在华科这一年多时间,我真心觉得华科实在太赛博朋克了……有时我甚至会在想,如果我们的人文社科发展速度跟不上科技发展的速度,我们的未来是不是注定像多年前这群最Cyberpunk的人设定的那样,整个社会充斥着技术和极端的个人主义?随处可见“机器所造的无政府状态”或“藉机器来对抗机器的造反运动”?难道科技注定给我们带来的是无法逃离的安那其吗?
甚至假如人工智能能接触到的海量信息而让他们“知道”人类制造他们的功利性目的(姑且让我这样设定)。假如他们有了我们引以为豪的“思想”,他们是否有出于“道德”的立场向人类发出谴责?……
以上就是我的一些思考了。谢谢叶男神这几周的陪伴!然后我还没读完陈嘉映老师的书,也没来得及思考我到底要“怎样的生活”这节课又结束了……(无敌叹气)希望以后有机会和您一起聊天啊!人文社科能给我提供新的切入点,我觉得我遇到的所有人文平台课老师都特别棒!
再次感谢~(鞠躬)
盼复。
旋转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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