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年后回去划一次雪,再用剩下的时间收拾房子,或者去趟还愿的地方走一走,如今计划被打乱,我哪里也去不了,甚至随便出门都不行,去趟超市也要带口罩量体温,我能偷着离家出走吗?不能。
我十分珍惜,在全身心被控制以后,更加觉得人的生命力太脆弱了,甚至被混乱的社交媒体吓的人人恐慌,在同一片星空下,碾转难眠,非常时期,让人从多个侧面重新认识日常,无一例外都怕,人人戴口罩……
我终于有了一些时间,煮火锅,泡茶喝,看电影,念去年没有念完的英文故事,陪着她和他跳一支小苹果,唱一唱白龙马,整理书架,坐在下雪的窗前静静地看着……
可能。
我在所有人面前呈现的都是淑女,话不多,平时很少与人直接交流,也不爱和其他人多走动。我的生活也并没有那么多滋润,只是我懂的隐藏自己罢了。
我,和我认为的“我”并不一样,我不仅不是无懈可击的,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的。
这个过程真的很有趣,盲人摸象般地一点点认识自己。人在不经历失望、痛苦、孤独之前,是不会清醒地观察自我的,所以成长需要时间。
有了一些经历并反观自我以后,再去看他人,我们能够很明确地看出哪里是自私,哪里是硬撑,哪里是懦弱,哪里是嫉妒,哪里是肤浅,哪里是贪婪,哪里有痛,这些暗的东西,也存在于我自己的身体中,所以才会有理解。
我觉得和小年轻谈“理解”是很荒谬的,他们能评判,能认同,能懂得,但是做不到感同身受的“理解”。理解是要在自身的行为里去找来处的,是要驱动内力去悲悯的。我以前写过真正的尊重只存在于两个具备成熟人格之间,不用惺惺作态,也不用故作矜持,来日并不方长,有个人理解你的一切欲言又止,理解你的不容易,太难了。
维多利亚·希斯洛普写道:
「可是不管怎样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每日要干的活儿还得干,此外还有那些随季节而来的活儿。夏季快结束时,得捣碎葡萄;秋天来时,该摘橄榄;一年到头,得给山羊挤奶,要搅奶酪,还要织布。太阳升起来;月亮悬挂在夜空中,洒下银色的光辉;星星眨着眼睛,对人间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伤口暴露在空气里,但最后有可能治愈。」
我多想看第一支桃花开在春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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