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很冷,刻意避开对面铺那个女人冷冷的眼神,拉上窗帘的那一刻她觉得那个女人紧咬着想吃人似的眼神狠狠地:你活该……。活该什么呢?她想了想,噢,大概也就是活该去死吧。她的头最近总是很痛,脑子里猩红一片都是“你去死”的大号字体。仔细点,你听到了吗:你去死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穆不华总是看见这个女生。穆不华每次看见这个女生都会觉得喉头一紧,涌上一股血腥气。穆不华十分不喜欢这个女生,女孩就应该有女孩的味道,像忻桦那样甜甜的,或是雨彻那样清爽,而不是这般不吉利。他经常能在走廊看见她。东边走廊直面后山,日落总会在那边燃起云朵,天空在那里分裂成独立的一角,好像有冰山之巅总若隐若现,竟美得不似人间。平时倒没多少人,也能落个清净。那日,他正要去那边背诵令他头疼的英语,却发现早已被人抢先:一张木椅子坐的端正,瘦小的身形迎着风,侧脸微微扬起,有几分倔强又高贵的曲线,但她的眼神却迷茫着,像个小孩子。是她,忽然喉头又漫上了血的味道,他刚要离开,背后传来一声惊呼,他就怔了一下。一转身,一张周报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脸上,风正好。她飞快地拾起散落一地的试卷,穆不华苦笑着拿下脸上的报纸,递给了她。“啊.......谢谢,谢谢哈”她搔搔卷卷的头发,露出一个笑容。他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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