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霓虹闪耀,一天又结束了,一周仿若眨眼之间,一瞬便撕开了五页。众人在时光的隧道里匆匆前行,留下或深或浅的足迹,任后人辨析。
近来,缓解下来的时间焦虑有了回升的趋势,设定期限前的入睡和起床频率再次下跌,庆幸的是时长整体可控,不至于让身体和精神得到明显冲击,清晨起床的手忙脚乱亦让一天的伊始增添了不少紧张感。“紧张”到位了,可收获却没能跟上来,恐怕或多或少与近来的自我调整以及认知改变相关联。
人处在改变期时是混乱的,改变期是一个灰色的阶段,突变的概率很小,更多的是若干个决策的叠加和堆积,大大小小的因素混合并不容易使改变的方向清晰。人会在一个小时间段内朝一个方向迈出步伐,然后评估、调整,直到找到舒服的状态、合适的方向,才将停下当前探索的进程。走了一截路后到达另一个新阶段便再重复此过程。
某天,我在探索过程中突然想象年过花甲的我会在干什么。是另一个摩西奶奶,在新的道路上走出一条大道;是另一个本芬奶奶,在梦想的道路上谱写光彩;是千万个退休后的老奶奶,三三两两聚拢说家事过完一生。前些日子看《浪姐3》里,好几位90年的都已经成“姐姐”了,唏嘘不已,正值青春年华,却已卷进被时代遗忘的行列,看来着实到了要考虑后几十年的时候了。
适逢毕业季,各高校校长的讲话纷纷发布了出来。昨天刚学完中国传媒大学校长的讲话,今日接着学母校川大校长讲话,学完后自我概括成四个字:“破局”、“定局”。“破局”——梦想为灯、毅力为锚、心境为屏,破当下困境的局;“定局”——在“角度”、“长度”和“高度”组成的坐标系里,定出“格局”。作为时时都应该从旧“我”中毕业的人而言,学习断不可少,方可“日日新,又日新,苟日新”。
(二)
自在卧室里重建了读书角,读书的频次便追了回来。钱歌川在《求知要靠自觉》一文中谈读书时说“一般人买书,大都是拿来作装饰品的,永远陈列在书架上,很少拿到手中来读。这些书要他们去读,条件很多,第一得有明窗净几,其次得有清闲,再次得有心情;地方不好不能读书,时间不长不能读书,心情不定也不能读书。懒学生还有一首解嘲的打油诗:春来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很好眠,秋多蚊虫冬多雪,一心收拾到明年。”针对世人找理由不读书有理有据,但环境确实是不可或缺的因素,在当下快节奏的年代,并非人人都是凿壁借光的匡衡、映雪读书的孙康,再不会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后的长时间读书。当然,这些都是针对想读书但还未养成习惯的读书人,一旦真正养成了读书的习惯,便是哪里都可以读、哪里都可以深入读了。
于己,虽已保持读书好几年,但阅读内容仍然聚焦不了。“细说中国历史”系列才读至宋朝,转身便买了本《细说宋朝》回来增加未拆封书的高度;刚读完《假面的告白》还未来得及理一理日本近代作家关系,便买回《一本书读懂50部日本文学经典》准备接续积灰;天天在群里接受读书人推荐毛选,刚买回来包上书皮便又顺手网购了《沉思录》……经过去年不小的蜕变,最大的变化便是对畅销书保持尊敬的同时尽量敬而远之,兴趣较在校期间范围缩小了不少,或许这也是“格局”变小的原因之一吧。
时至今日,我仍然给自己贴上的是“徘徊在读书界之外的人”这个标签。心性还未修炼到家,常常需要花极大的力气控制烦闷,未曾真正修得“随时随地、一心一意潜入书海”的脾性,间隔一小时便需调节、放松,精力消耗过快带来的便不仅仅是注意力分散,大多时候是对身体的影响,而这超越对精神的影响。
(三)
人,须深耕,才会开花结果。过往学过不少理论,亦有不少对生活起了不小作用,但关于“深耕”则不仅仅是懂得,还要“做到”。人,不能有贪恋,一生培养出一件坚持不懈的爱好便是难能可贵。以前嫌自己肚里墨水太少,上不来台面;如今的舞台不知不觉早已轮换几遍。
人也蜕变几轮,焕然一新可重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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