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中度过了第二天,临睡前和他通了电话,揪着的心才放松下来。事已至此,努力争取他的愿谅。
医生给我换了新药,十点左右困意袭来沉沉地睡着了,凌晨如雷的鼾声把我吵醒,同房的两位打鼾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响,捂住耳朵钻进被窝还是没法入睡仅管还很想睡。我这时开始体会儿子为什么经常抱怨寝室里没办法睡好。我踢了临床一脚,她翻了个身,鼾声终于轻了下来。
大概五点半护士又来抽血,抽完我舒舒服服地又睡了一觉。
醒来又开始担心他去单位要收拾的烂摊子,也不敢电话他,发了微信。还好他打我电话了,听到他的声音我安心下来。病友叫我打乒乓,就心不在焉地打了会。
上午医生来查房,了解了下情绪状况,临走时告诉我肺部结节良性,也算是个好消息。
下午病友刚来叫我扑克,护士就来叫我去中药房敷药包,病友热心地带我去中医治疗间。心情也开始放松下来,一边治疗一边听病友闲聊。住久的病人和护士已然混得很熟,在中药治疗房帮护士叠沙布,做药包,也算一种消遣吧。没过会儿上午来查房的医生急冲冲地跑进来对着低着头做药包的大姐说陈敏鸣你明天要做个血液试验。我吓了一跳,我说我在这呢!她寻声看向我说你可能得了糖尿病。我一听,本来敷完药包去打扑克的心情立马就没了。
她交待我什么不能吃什么不能吃,一个十多岁的小病友对我说“加油”,我苦笑了一下。我该怎么加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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