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事业的女人总是比围着老公、孩子、灶台转的主妇多一些坚强,因为除了来自家庭的困难和挑战,还有来自公司和客户的。
不过胜男什么也没有,因为她现在既不用听上司、同事叽歪,(因为胜男懒得搭理那些学历不高工作不忙每天没事找事的闲人)也不用讨好老公孩子。(因为胜男人如其名)只是需要处理好客户的诉求——而这份胜男降级而做的工作,在任何方面对胜男来说都实在是小case,所以即便是面对客户,胜男也没什么可挠头的。
生活的每一件礼物,背后都标有价格。胜男的轻松工作就是用对自己的“降格而居”,和工资的大幅缩水换来的。跟以前那份让她怀疑人生、怀疑自我的,超高薪光鲜职位相比,这份工作真是简单、基础、重复到了泥里。
胜男不是没有不开心,但也不是全然不开心。因为工作的压力小了,胜男吃的好休息好状态好,体重回到了历史最瘦水平,整个人不用做很多锻炼精神也很好,皮肤也变得光滑细腻,只是还没有光泽,不过剩男相信那是因为自己吃饭的油水太少之故,毕竟比起以前,现在吃饭简单很多,而脸上也再没有各种皮肤问题。况且现在的工资即使比原来少了一半,供每月的花销也仍然有余。胜男想,这是税收的功劳?还是以前花钱太过大手大脚?或许是以前吃的东西比较高级(名头上),花了不必要的钱。
可即便生活无虞、心态也能接受,胜男还是有愧疚和不安。平时也许连胜男都不知道,自己其实压制埋藏了很多情绪。而这感受在深夜时,或者是梦里,在胜男没有防备的时候就会跑出来。她梦到了姥姥姥爷,妈妈、二姨和表姐表弟一家。全部人都曾经给剩男带来过不快乐。
梦里的姥爷变成了真正的姥爷,关心胜男,关爱胜男的妈妈,并在梦里告诉胜男,自己的女儿从送胜男出国后常常计算国外花销,曾提到过已经花了八万外币了。以往胜男的梦都是在醒来后很快变得模糊,可这句话不知怎么的,连同梦境中姥爷那种平时不常出现的长辈、一家之长的神态、气度,胜男都记得那么清楚。胜男想,要是现实中的姥爷是这个样子该有多好? 不过如果要用可爱的妈妈来换,那胜男可不行,自己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了。
不记得爸爸有没有在梦中了,如果有,那应该就是一直微笑地站在妈妈旁边看着自己的样子吧。
二姨也从来没有对自己和蔼过,胜男很想知道这些亲戚有没有把自己当大家庭的一员,当作一个晚辈,一个亲人,一份血脉的延续?还是一个陌生人,一个竞争的对象,一个招人烦又除不掉的野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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