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大,水浸街,阿哥担柴上街卖。
阿嫂出街穿着花鞋,花鞋花袜花腰带,
珍珠蝴蝶两边排。”
这首《落雨大》是广州市老城区——西关地区下雨天时最常见的情景。能展现老广州的印象的童谣,除了《落雨大》之外还有另一首——《月光光》:
“月光光,照地堂;
年卅晚,摘槟榔;
槟榔香,摘子姜;
子姜辣,买菩达;
菩达苦,买猪肚;
猪肚肥,买牛皮;
牛皮薄,买菱角;
菱角尖,买马鞭;
马鞭长,起屋梁;
屋梁高,买张刀;
刀切菜,买箩盖;
箩盖圆,买只船;
船漏底,浸死两只番鬼仔;
一个蒲头,一个沉底!”
白鹇老广州是什么样子?我没亲眼见过,只能从一些照片和影像资料上看到各种各样的古老场景。而现在我所在的广州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朴实无华,简单明了,够了就好。
广州的郊外不说,就说广州市区内,也就是这些老城区,倒是保养得挺不错,绿化面积不算大,却也够用。自古以来,广州就是中国的南大门,联系外邦的通商口岸,所以广州人骨子里就有一种骄傲,从广州人乃至整个广东省的人都喜欢管广东以北地方来的外地人叫“北佬”,这个现象便可窥探一二。但广州人没有上海人管外地人叫“乡巴佬”的那种目中无人,也没有北京人管外地人叫“乡下人”的高高在上,因为他们本就是一群过着小康生活就能与世无争的闲人。有空收收租,打打麻将,吹吹水,下下棋,便觉得滋润享受了,当然,如果能找个点心味道不错的茶楼饮饮茶就能快活似神仙了……
白鹇所以让我一度质疑的是,为什么广州人会选了白鹇这样雍容华贵的鸟儿作为市鸟呢?
说白鹇是鹇类家族中名声最为响亮的一员,另几种有名的鹇有蓝鹇、黑鹇、火背鹇等。鹇类也是雉鸡的一大类,所以同是白袍加身的白鹇长得倒是与白腹锦鸡几分相似,故其也有别名为“银鸡”。此外,还可叫他们做白雉、银雉、越鸟、越禽。
雄鸟赤脚红脸,戴黑色头套,黑色保暖内衣打底儿。积雪一般盖在其上的羽衣实在吸引人眼球,后头翘起的粗长尾羽则是把他们从鸡的层次远远跳出来,再添上那“V”字型的黑色文身,整一个“冰雪大帝”的霸气展露无遗。
而甘愿担当看客的雌鸟却也不单单满足于扮演平凡的匆匆过客,棕、褐、黑、灰四色渐变、渲染、映照,为了衬托出赤脚红脸,尾巴也是单调的四色混杂,最打动人的则是与雄鸟深情对视时相互对映的绯红色双眼。又因啼声喑哑无力,被古人称为“哑瑞”,也因翎毛华丽洁白,北清朝朝廷定位五品官服的图案。《禽经》有言:“(白鹇)似山鸡而色白,行止闲暇。”故有宋人李昉称之为“闲客”的说法。
白鹇最喜爱白鹇的名人,莫过于大诗仙李白了,为了得到心爱的白鹇不惜笔墨的求赠于隐逸黄山的胡公,提笔一首《赠黄山胡公求白鹇(并序)》:
“闻黄山胡公有双白鹇,盖是家鸡所伏,自小驯狎,了无惊猜,以其名呼之,皆就掌取食。然此鸟耿介,尤难畜之, 余平生酷好,竟莫能致。而胡公辍赠于我,唯求一诗。闻之欣然,适会宿意,援笔三叫,文不加点以赠之。
请以双白璧,买君双白鹇。
白鹇白如锦,白雪耻容颜。
照影玉潭里,刷毛琪树间。
夜栖寒月静,朝步落花闲。
我愿得此鸟,玩之坐碧山。
胡公能辍赠,笼寄野人还。”
白鹇为了得到鸟儿,李白可是煞费苦心,得到了鸟儿,则甘愿就此与白鹇化为山野之人相伴与还,由此可见,白鹇的魅力的确不可抵挡!
白鹇作为广州的市鸟,是最能表现出广州人过得滋润、甘愿平凡,却又拥有高贵欣赏品味的一点,虽然心里一度向往高贵,实际上却过着朴实自足的生活,简单就好,是广州人最异于外地人的处世之道。
清书,二零一四年十二月十九日。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 白鹇我是清书,一个博学多才的摩羯座,懂营养的90后创客,13年写作经验的青年作家,吃货塑形达人,走在时尚最前沿的美丽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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