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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4月24日读书笔记

2023年4月24日读书笔记

作者: 龙套哥萨克海龙 | 来源:发表于2023-04-24 13:25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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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慈禧全传》

    「提督」的全名是「提督軍務總兵官」,尊稱「軍門」,依綠營編制,為一省最高的典兵官。品級與總督、駐防的將軍相同,都是從一品,但身分職掌不但不能比總督、將軍,甚至連從二品的巡撫都不如。因為總督、巡撫照例帶兵部尚書、兵部侍郎銜,掌管軍政,便可節制武將,提督見了比他低兩級的巡撫,亦須「堂參」,更無論總督。總督、巡撫照例又帶右都御史,右副都御史,身分等於都察院的堂官,提督若有不聽指揮,不遵調度情事,可以指名參劾。封疆大吏參屬下文官,容有不准之時,如參武將,那怕是戴紅頂子的提督、總兵,無有不准的。為此同治六、七年間,捻匪初平,宿將紛紛解甲,如已封男爵的直隸總督劉銘傳堅臥不起,就因為覺得武職官太委屈的緣故。

    自載灃赴德謝罪歸來,談起瀛海之遊的見聞,親貴中都憬然有悟,歐洲的王室,安富尊榮,長享太平歲月,都有一套維繫地位的巧妙手段,譬如德國是由親貴典軍,將兵權抓在手裡,才能保證政權於不墜,所以載灃已經奏明慈禧太后,將他的兩個胞弟,老六載洵、老大載濤,送到德國去留學,一個學海軍,一個學陸軍。除此以外,當然還有別樣方法,但非實地考察,不能明瞭。考察又非與王室交遊,不能悉其底蘊,而交遊必須地位相當,是故非派親貴不可。但派到載澤,卻別有緣故。

    鐵良——鐵寶臣的底缺是戶部右侍郎,但卻署理著兩個尚書:兵部與戶部。這是親貴揄揚,所以慈禧太后加以重用。那桐認為不如送個人情,保他真除。然後叮囑他切實整頓軍需,嚴杜浮濫。話既冠冕堂皇,加以鐵良喜與漢人作對,這一下自然就不會輕輕放過岑春?的軍費報銷了。奕劻欣然同意。問起鐵良的底缺,該給什麼人?那桐乘機為柯逢時說話。奕劻笑了,「琴軒,你糊塗了!」他說:「那是個滿缺,柯遜庵怎麼能當?」「不到任辦事,掛個銜頭,漢缺、滿缺似乎不生關係。」一則是那桐說項,再則柯逢時的孝敬甚豐,奕劻終於點點頭,「好吧!」他接著說:「回頭慰庭要來,你就在這裡便飯,替我陪陪客。」

    由文廷式談到翁同龢,由翁同龢談到戊戌政變,奕劻不勝感嘆的說:「琴軒,宦海風濤,實在是險。載漪、剛毅那班混小子在的時候,我都差點老命不保!唉,談什麼百日維新,談什麼國富民強。你我還有今天圍爐把杯的安閒日子過,真該心滿意足了。」「王爺的話是不錯,無奈有人不讓你過安閒日子!」「你是說岑三?」奕劻又憤然作色:「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當時是翁同龢當政。書生昧於世事,而理路是清楚的,加以有張蔭桓相助,看出李鴻章要上大當,所以一面奏皇帝飭慶王奕劻告李鴻章求助於俄,同時急電駐俄公使,用極委婉的措詞向俄國政府說:「中國不願俄國因而與德國失歡,請俄國暫時不必派海軍來華」;一面由張蔭桓及蔭昌向德國交涉,亦即是情商,不佔膠州,另作補報。中德會議不下十次之多,德國始終不肯讓步,而俄國則以急人之急的俠義姿態,出兵到了旅順、大連。此來是為「助拳」,當然要求地主供應一切。由於李鴻章的堅持,特派負鎮守山海關之責的宋慶,供應俄國海軍一切「應用物件」,並撥二百萬銀子修築旅順炮台。不久,聲明「暫泊」的俄國,竟開口要求租借旅大。李鴻章知道中了圈套,但想擺脫,已辦不到了。

    三月初七,德皇電賀俄皇取得旅順、大連,而恭親王奕劻自此病情轉劇,終於不起,薨於四月初十。四月二十三,下詔更新國是,變法自強;又四天,手擬定國是詔的翁同龢被黜;八月初五袁世凱告密,第二天慈禧太后臨朝訓政,發生了「戊戌政變」。這個「地痞欺侮鄉愚」的騙局,害慘了皇帝與翁同龢,而中圈套的李鴻章與見利忘義的張蔭桓亦沒有落得好下場,變成害人而又害己。

    這天居於末座的曹汝霖,看著唐紹儀問道:「唐大人,我有一點不明白的地方,要請唐大人指教。小村本來已經同意,得日本同意後,中國亦可添造鐵路。後來唐大人提出主權的主張,小村立即改口,光說中國不能在南滿添造鐵路,不及其他,作為定議。那時,唐大人為什麼不駁他?」

    「潤田兄,你的見解十分高超。不過,唉!」袁世凱嘆口氣說:「雖然事隔未久,已幾經滄桑。對俄交涉是李文忠一生勳業中的一大敗筆,當時的內幕,想來你亦必有所聞,我們後輩,不便批評,何況李文忠賢良寺議和,積勞殞身,說起來跟陣亡是一樣的,更何忍批評。如果翻中東舊案,勢必傷李文忠的清望。再者,如今的國勢,亦還不是能翻舊帳的時候。潤田兄,我是腑肺之言,請你細察

    這次五大臣在日本,更得力於熊希齡的「四足不停」。原來革命黨人將有不利於五大臣的舉動,勞動日本警察,晝夜守護。載澤等人,嚇得步門不出,一切需要對外接洽的事務,全靠熊希齡奔走。直到陰曆二月初一,五大臣自橫濱上船赴美,才得鬆一口氣。

    只隔得一天,派定「更定官制」的「編纂」人員,以鎮國公載澤為首,以次是東閣大學士世續,體仁閣大學士那桐,協辦大臣榮慶,商務尚書載振,吏部尚書奎俊,戶部尚書鐵良、張百熙,禮部尚書戴鴻慈,刑部尚書戴寶華,巡警部尚書徐世昌,工部尚書陸潤庠,左都御史壽耆。部院堂官中獨缺兵部,卻補上一個北洋大臣袁世凱,意思便是當他兵部尚書了。同時又規定兩江、湖廣、陝甘、四川、閩浙、兩廣諸督,「選派司道大員來京,隨同參議。」而「總司核定」之責者,派了慶親王奕劻、文淵閣大學士孫家鼐、協辦大學士軍機大臣瞿鴻璣。所以,我主張目前只議中央官制,因為地方官制由督撫到未入流的典史,官制複雜瑣碎,只怕一年也議不完。如果只議中央官制,以兩月為期,在皇太后萬壽以前,核定頒布,成為朝廷曠代的恩典,豈不甚好?」這番說詞,明目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在維護北洋大臣的權力,無奈說得振振有詞,不易駁倒,何況又有慈禧太后萬壽這頂帽子扣在上面,更叫人動彈不得,唯有同意。

    消息一傳,流言四起。那桐趕到朗潤園,神色張皇地向袁世凱說道:「慰庭,你住在園裡不知道,外面對你很不諒解呢!」「喔,」袁世凱是不在乎他人諒解不諒解的,很沉著地問:「是為什麼?」「你不記得戊戌那年,為了裁通政司、光祿寺、鴻臚寺等等衙門,鬧出軒然大波?那些衙門的官兒,如今都認為你有意要敲掉他們的飯碗,群情憤慨,怕要出事。」「這話我就不懂了!如果不是這麼實事求是來編纂官制,我們來幹什麼?」一句話將那桐堵得好半晌開不得口。

    與會的人則在聽了袁世凱的意見之後,面面相覷,不發一言。就在這難堪的沉默中,陸潤庠掏出一封信來,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剛接到壽州相國的一封信,念來請大家聽聽。」「壽州相國」是指孫家鼐,他的信很短。警句是:「台諫為朝廷耳目,自非神奸巨憝,孰敢議裁?」一聽這兩句話,袁世凱如兜頭挨了一悶棍,神色大變,不但開不得口,頭都抬不起來了

    正在相顧束手之際,軍機處派了人來通知:第二天一早,慈禧太后在頤和園召見。「袁世凱,你鬧得太離譜了!」慈禧太后從御案上抓起一束白折子,揚一揚說:「你看見沒有,參你人這麼多!」「臣死罪!不過,言路上——。」「不要再辯了!」慈禧太后厲聲說道:「趕快回任!參你的人太多,我亦沒法保全你了!」「是!臣遵懿旨!」袁世凱「冬、冬」地碰了幾個響頭。

    「東海」是指徐世昌,他的身分地位也到可以用郡望、籍貫作代名的時候了。孫寶琦也認為這件事非跟徐世昌商量不可,當即派人送信,然後與楊士琦一起到了袁世凱所住的那個院落,剛進垂花門就看到一個矮胖的背影,在走廊上負手蹀躞,腰彎得很厲害,彷彿背上不勝負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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