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科室搬新家,冲凉的拖鞋暂时没有准备,还是想到了曾经的东家,我到六楼住院部拿一双回来。拿的是一双拖鞋,却拿不走那份岁月的回忆。
虽然人走了,但是茶没有凉。依然给我一双拖鞋,否则光着脚洗澡还真的没有试过。你们问我,新住院楼舒服吗?我并没有正面回答。
“一楼蚊子很大,像苍蝇一样大。”我笑着顾左右而言他。离别,在我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人,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就连生离死别也不是鲜有听闻。但是,今天分科,看着护士长切分科蛋糕,我内心的情感五味杂陈。我知道,护士长切的不仅仅是蛋糕——是大家相互扶持的那段日日夜夜,是可爱的兄弟姐妹们吵吵闹闹的过去。
没有一次回忆是无根的,也没有一段旅程是孤独的。昨天的一切似乎还在眼前,那一晚的烧烤场景仿佛还在继续;兄弟们湖海乱喝醉如烂泥就像在昨天。今夜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离别,在我这个年龄的人,竟然多了一份悄然无声的忧伤。
多情应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应该沉稳的年岁里,却如此轻而易举的感动。而我知道:人的一生真的没有几次可以相遇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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