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一个故事,听村里人说的,年代不详。
某村有人,好吃懒做,穷困潦倒。活着只是糊个口,在村里偷鸡摸狗,做事违常理,眼中也无尊长,妇女儿童都躲着他。平日饭点时分他就串门,到谁家看妇人将面切好,锅已水汽蒸腾,他就坐着说闲话,反正不走。主家实在无法,便只好下面。他便夸妇人手艺好,做的面细而长。主人不理睬,他也不在意。等面煮好捞出,主人随口客气说,你来吃点。他便毫不客气,端碗就吃。那个年代粮食紧缺,他吃了别人就饿着,几乎全村被他吃个便。这样一个人,总让人们生活受到影响。加之他有偷盗行为,在村里戳蝎子斗蚰蜒(无事生非),大家便商量如何整治。
族人主事者坐下来商量,也没有好办法。其中有一人说,说教他,他是油盐不进,搞的全村不得安宁,人心惶惶,不如弄死算了。大家也一致同意,便商量计策。有人出了个主意,在村里的一枯井上铺上席子,摆了一桌好酒菜,将他的座位放在井口位置。等他来坐下吃饭,掉下去摔死,就地掩埋。
果然,他如约而至,坐下后吃了个满嘴流油,酒足饭饱。陪坐的人提心掉胆,一直等他掉下去,但他安然无恙。吃罢,扬长而去。其他人忙揿开席子,想看个究竟。谁知席子下有四五个小鬼,脸色通红,满头大汗,用手撑着席子。有胆大者不解的问,这人如此行境,你们为何保护他?只见一鬼做着鬼脸说,哼,看把你们灵(聪明)的,这人不要脸,我们也怕他死了,到阴间影响我们的生活。
当然,这个故事经不住推敲,里边有几处不合理的地方。我想,一个可能是编故事的人不认真,另一个也可能是口口相传中的失误。但故事要说的大意,和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大家都懂。
从此,常说无德行的人一句就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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