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趟娘家,父母都在凉山,家里空空荡荡的,在家住了一晚上,有点害怕,就开了所有房间的门和灯,把电视开着,声音调到窃窃私语的音量,好不容易才趴在沙发上以看电视打瞌睡的方式睡着了。
第二天,打电话跟幺婶说我回家了,幺爸幺婶一下班便赶来医院接上我,幺婶说家里没肉了,又带我转到东门老店“啃骨头”,他们是我除爸妈外最亲的娘家长辈。
幺爸比我大14岁,现在看起来还很年轻,倒像是我的同辈人。
小时候,他读书晚,我都满地跑了,他还在上小学。那时家穷,差点连主食都吃不饱,更别提零食了,如果偶尔得一点吃食,我俩在家里上天入地地追着抢。
我记得有块旺旺雪饼被我俩抢得从桌上掉到地上,一路滚了好远,最后又被追进了水坑里。
还记得山坡上种了一排草莓,我们一天要去看三回,看得它们从青开始泛白,再慢慢染成红色。一般看着有些红了,第二天我就要起个大早,先下手为强。十多年后,一次我给儿子买了草莓,幺爸看到了,就开始跟我婆婆吐槽,说他从小就抢不过我,地里的草莓全被我吃光了。
我一路踩着幺爸的脚步念书,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校友,我们说话也像多年的朋友一样,有时候玩疯了,直接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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