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从过了年以后。我就眼瞅着它返青、拔节、满粒、发黄到收割。这漫长的生长过程里,有我的美好而难以抹去的记忆。
春天,麦子返青了,同时跟着返青生长的还有杂草,不用上学的日子妈妈就让我跟着她下地去拔草。儿时,哪懂拔草劳作的艰辛,我的眼里只有那满眼满眼的绿浪。
小满时节,麦子粒饱实了,就可以吃了。这时候的麦子碧绿而饱含水分,最适合吃了。这时候的麦子我吃过的法子有三种。
第一种生吃:把麦穗揪来,用两个手掌揉搓去掉裹在麦粒身上的外皮,放在掌心用嘴吹掉外皮,麦粒就躺在掌心,然后一把将麦粒放入嘴中,嘴里萦绕的是挥之不去的麦香。
第二种煮吃:把麦子从第一截桔梗处掐断,十来个麦子捆成一小捆,然后放在柴油机里煮。煮熟的麦子不能揉搓,需要一个个地剥着吃才得劲。
第三种烤吃:首先还是把麦子捆好,就着晚饭的炉火烤。烤好的麦子表面微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麦香。这时候最过瘾的吃法就是把四五个麦子放在掌心揉搓去皮,搓好后一把放在嘴里,比生吃有劲、比熟吃有嚼头。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种吃法。
至今还有这样的记忆,初夏的傍晚,晚霞满天,奶奶坐在大锅前烧着火,灶堂里烘烤着打成小捆的麦束。她不停地转着麦束,待麦子烤熟,她用她宽大的手掌揉搓掉表皮,吹掉杂质,最后将麦粒放入我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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