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 过 雪 山
清晨7点,拎着行李走出酒店大门,天未亮,眼前的景象让梧桐惊讶:林芝怎么会有这样的天空?深蓝的帷幕,月微缺,清辉浚冷,如水银乍泄;星满天,莹火点点,深邃神秘。久居内地,能偶尔见一两颗星,已是幸运;能看到满天的星星,简直是奢望。望着天空,梧桐想起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所写:....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离别是今晚的笙箫...
梧桐也想,在璀璨的星光里放歌,但不能放歌,离别是清晨的折柳,是远行的脚步。
赶到民航基地坐上大巴,往米林机场去,沿途景色飞移。黎明中,看不清景物,但见云团万象,群山连绵;河流蜿蜒,草甸起伏,如写意的画卷:云似水墨飞丹青,山如剪影景安澜。行进中天光渐亮,河岸的柳,吸尽阳光,在冬日里化作金灿灿的蓬冠,一树树升辉;河滩的洼地,一畦畦青稞碧绿似锦,田舍点缀其间;慢坡杂灌丛生,牦牛悠闲漫步;山近在眼前,彩云下的山尖是皑皑的白雪。
到了机场候机厅,已是上午9点,离起飞尚有3小时,等待中,梧桐坐在大厅的长椅上,透过落地玻璃看窗外的山,小小的停机坪外就是山,一山连一山,一山叠一山,叠叠嶂嶂,延绵不绝。山体缓缓升起入云,云端白晃晃的阳光刺眼的明亮,刺的天更蓝云更白。白云之下是山尖的白雪,轻纱般遮住大山的脸颊;再往下是褐色的山石,像矿石坚硬斑剥;再往下看的见山上贴地的杂木,深褐色一朵一朵间隔地伏在山体上;再往下,植被渐次高一点点,到了山脚便是树了,入了冬,远远望去是灰褐色的衣衫,披在山上。
坐在阳光里,梧桐望山,巍峨壮观;山望梧桐,微小如芥。
12点钟,飞机起飞,从米芝到兰州。飞机腾空离地,冲向云霄,从舷窗看去:地面河流在脚下,房屋街道在脚下,山川都在脚下,最后连云朵都在脚下。最奇观的是飞过雪山,但见雪山之巅积雪深厚,山头延绵相连像雪白的磨菇,又像奶制的冰淇淋,雪山与白云相连,飞机飞了40分钟左右,才飞出雪山。
沉浸在奇特美景中,梧桐感觉到视觉的变化,在平地看山,山高大雄伟;从空中看山,山伏首称臣。如果熟雪山代表沉重和困难,当你飞跃雪山之后,它便不是困难,而是成长之中过往的阅历而已。在现实生活中,意念变,生活则变,就像飞过雪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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