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回来讲,斯朱兰在别人描述中的生活,似乎是这种力量使他找到了最适合他的地方,并且他有了新的家庭,而他的创作在这个时期也到达了巅峰。在这里,这种创作的灵魂似乎也和家庭有了调和,不再是那么绝对的要抛家弃子不能妥协。在大溪地这片土地上,不管懂不懂艺术的人,看到他的画都会看到一种灵性,他描绘的奇异。最后看望他的库塔斯医生,在斯朱兰死前走进他画满画的屋子,让他战栗不已,这里面创始途经,有着时间与空间无尽的感觉,画中的亚当与夏娃保留着泥土气息了,却有着某种神性,“都藏着我似乎伸手就能触及却永远捉不住的奥秘”。也许这段描述将这种原始力量最终归结为神,而“我”却一直描述着并没有下判断,留给每个读者和自己生命相关的想象。
文中的第一视角描述者和观察者“我”是一名作家,“我”一直被这神秘力量吸引,对各色人物的性格有着极大的好奇,他不断的何各个人物交谈、观察,也许他也有作为一名作家被牵引的力量。他作为自己对斯朱兰抛家弃子,对德克的恶劣态度“恩将仇报”以及引发布蓝琪自杀的行径有着强烈的道德评判和从良心上出发极强的厌恶,但作为一个作家(或作为一个观察者)他的好奇,他想要探究的热情,引他超越这些评判去和他交往,描述他,了解他。
“作家对人类的怪性子有着本能般的兴致,尽管从道德角度看挺叫人不齿,……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恶行的义愤远比不上对其原因的好奇。”
他有始有终的描述着斯朱兰的一生,甚至追踪者他的太太在各个时期所展现出来的人性或者是潜在的价值观。“我”对文中的人物很礼貌的较为客观的描述着,但有着很强的自我判断,能看到他对世俗,对虚伪的唾弃,对美,对生命力,对生命的热情,对被奇异力量牵引并且作出回应的人予以肯定。
最后想来写一下关于家庭这条线。小说中描述了斯朱兰生命中的三个女人。从小说的开头来看,我最初认识的斯朱兰太太,是一个知书达理、热情待客(虽然有些附庸风雅),看得出来也非常爱他丈夫。开头读时,对她毫无反感,甚至觉得当她听到她丈夫因为要画画离开她时,她依旧说“毕竟,他要能有这个天分我会带头鼓劲”,都会觉得可以相信他说的话。端倪是在斯朱兰对布蓝琪的描述,他将布蓝琪的爱和他太太的爱描述为一类,
“女人一旦爱上你,就非得占有你的灵魂才能满足,……她满脑子只有物质,所以嫉妒精神理想。男人的灵魂在无垠的宇宙翱翔,她却想把他禁锢在一本家庭账簿上。”
这不能仅仅表述为女人的爱,在爱的关系中常常是束缚和占有,很难不落入这个俗套。这样的爱让斯朱兰的灵魂无法释放,他选择离开。大溪地上的质朴女人爱塔满足了对女人的要求,“‘她不来烦我,’他说,‘她给我做饭,自己照看孩子,叫她做什么她都照做。她满足了我对女人的要求。”在现代女性看来,这种看法和描述带着强烈的“直男特征”,但也许这只是他粗暴的表达。斯朱兰在患麻风病之后,身边的人都住的远离他们,甚至那石头砸他们,咒骂他们,爱塔和他孩子一直守着斯朱兰,忍受着外人排斥的眼光。
当库塔斯医生来看望他们时,他对爱塔说“你这过的太苦了,孩子”“她这才露出微笑,眼里洋溢着某种非凡的爱意。库塔斯医生吓了一跳,太不可思议了,他甚至觉得敬畏,无言以对。
‘他是我男人。’她说。
就会深刻的感受到,他们之间这种相互独立又彼此联结,并愿意为对方付出的爱。
小说的最后讲述斯朱兰太太享受着姐姐姐夫的遗产,并作为著名画家太太的身份整个的生活状态结束的,斯朱兰太太似乎也是一个可怜又可恨的角色。
也许总有人对世俗的生活更为敏感和享受,而另有些人却在被这种神秘力量带走之后就再也无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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