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前,姐夫来校接外甥女回家,特意告诉我说,奶奶想我了。让我有时间回家看看。听了之后,心中愧疚不已。
奶奶今年91岁高龄了,身体还很硬朗,只是很寂寞。夏天的时候奶奶常常推着车子到街上乘凉,聊天。冬天温度低,她的伙伴们都不出来了,奶奶出来了几次,每次都落寞而归。家里人都忙各自的事,哪有时间和她聊天呀!
奶奶最盼望的就是周六了吧!因为我会去。板着小凳子,坐在胡同口,翘首以待。看到我骑车回家,心中满是欢喜,嘴上却唠叨到:“来啥了来,知道你忙,我好好的,没事!”脸上舒展的褶子却出卖了她。于是在一群老人羡慕的眼光中我们一路欢笑而归。
最近两周忙于期末考试,天气恶劣,两周都没有回家了。我想奶奶是不得已才让姐夫捎信给我的。今天是公公的忌日,上午忙完之后,下午我决定回家一趟。
一进家门我就喊到:“奶,我来了!”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在外求学,还是已嫁人妇,进门第一句话始终未变。奶奶闻声而应,我直奔奶奶房间,看见她正费力下床,忙上前阻止:“别下了,是我。”“是二妞!你咋来了?“今天不是周六吗,来看看你。”“我好好的,冷不冷,快烤烤,渴不渴,喝点水吧?”奶奶手忙脚乱地张罗着。“我不冷也不渴,你别忙了。坐这歇会吧!”奶奶一把拉住我的手,眼角泛着泪花,哽咽着说“三周没来了,学校挺忙的吧!每天都想你!”我知道家里就她一个人,妈妈照例上街卖菜,哥嫂也都上班了,小侄子找他的玩伴了,只有她一个人!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可谁又能做到呢?天色已晚,起身话别,奶奶眼中的不舍让我心酸!“妮儿,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见到你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阎王爷就把我招走了……”“呸呸呸,你别胡说,身体好着呢!还得活很多年呢!”我拉着奶奶那干瘦的手打断了她的话。奶奶起身非要送我,我坐在车上,竟不敢回头。
谁能体会到一位耄耋老人的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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