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的杨晓光,在服刑接受再教育期间,还被监狱领导授予了光荣的任务,他在念书时候的特长–做宣传活动。
不上工之余,除了偶尔帮着犯人写几封家书,监狱里也极力开展,对犯人的思想再教育工作,争取将这些大恶不赦的罪犯,改造成思想上进、有着正确的人生价值观的正常人。为此,监狱里除了给犯人文化课以及学习法律知识,还通过板报宣传教导的形式,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着里面的每一个人。
在这期间,杨晓光也帮全哥写过几封信。别看全哥杀人放火打架斗殴横的很,其实只念过三年小学,是比文盲高出一级的半文盲。
因为家穷姊妹众多,他早早的离开学校流浪社会,年纪轻轻已经在道上小有名气。晓光帮他代写的信,都是寄给一个叫窦兰的女孩儿,而他的父母那边,自打晓光进来以后,曾未发现他给他们写过信,更不用说让他代写了。
听说窦兰是全哥的女朋友,他虽然没有见过人家女孩儿长什么样儿,可从全哥给她去的信里得知,这女孩儿人年轻长得漂亮,还犟得很。全哥都入狱两年了,还一直在外头等着他。给她写的信里提过多次,让她另寻人家不要再等了。可收信后的女孩儿,信回得更勤了,几乎是月月一封从不间断。
换做社会以及监狱里,再凶恶的人,在全哥面前都能靠武力乖乖搞定,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唯独这个叫窦兰的小姑娘,是个难缠的主儿,她的纠缠与一厢情愿,令全哥束手无策。干脆以后就不让晓光帮他写信给她了,说是让她在外头醒悟醒悟,时间一长就会忘了他。
全哥并没有陪着杨晓光在监狱里呆的太久,就出狱了。因为他在里面安心改造认罪态度良好,加之凿石工作的用心卖力起表率作用,经监狱的政策减免,提前半年出狱了。临走时,他拍着晓光的肩膀,像家里操碎心的老父母一样,嘱咐他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去,还写了一个地址留给他,等他刑满释放可以去找他。
俩兄弟挥泪告别场面令人泪目。全哥的离开,对杨晓光冲击很大,他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跟着他一起走。于是争取立功表现趁早离开这个鬼地方,也成了他日思夜想的事儿。
经过杨晓光的努力改造,参加学习成绩考核优良,上工表现积极,到了刑满那天,监狱领导亲自将他送出大门,并且苦口婆心的嘱咐出去一定不能再犯浑了,要彻底从帮派中挣脱出来,去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重见天日的杨晓光,大梦一场似的,面对着这个繁华的世界感慨万千。父亲和姐姐租了一辆车来监狱大门外接他回家。面前的老父亲有明显衰老的迹象。
当他见到眼前的又黑又瘦的小伙儿老泪在眼窝里打转儿,前言万语却说不出口了,只能拍着他的肩膀一直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通红的眼眶里除了激动与欣喜,还夹着隐忍的酸痛。
因为晓光的入狱,使得他们一家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活在人下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晓光在父亲与姐姐的监督下跨了火盆,全身上下洗了个透澡,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连带着霉运一起带走。
老父亲在他被捕入狱的日子里,头一次身感觉到了轻松,晚上竟然吃了一碗米饭。轻松的同时,又为儿子的工作泛起愁来,在现如今,哪个单位愿意招一个有犯罪前科的人进去做工啊!尽管街道已经在他出狱前就与监狱结成帮派,要帮助服刑人员尽快解决就业问题,但是即便他们出手帮助,人家企业也有考核后拒绝的权利,这活儿,想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
喝了点儿小酒儿的杨父,因为犯愁的缘故酒不醉人人自醉,两杯下肚儿竟然喝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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