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总是不自觉的抵触某些人,某些事。
那年的夏天,我回老家的次数都快赶上我过年回去的次数了。
每当车缓缓而行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想起小的时候。
20世纪前,家里还是很穷,记得妈妈说,她去爸爸家的时候睡的是茅草,吃的米还是临时借来的。后来,我出生了,在诅咒中来到了这个世界。
为什么说诅咒呢?因为啊,妈妈在怀我的时候,家里的某些人东西丢了,东西坏了,是跑到家边墙角指桑骂槐,连带着还未出世的我。
爸爸在外边搞装修,妈妈在家里忙农活。后来,爸爸回来了。
那时正是准备犁田插秧的时候,一大家子就一头牛,该怎么用呢。按理说是哪家有需哪家借,用完就给另一家。说是如此,轮到爸爸去牵牛了,啊奶却不给。后来,是妈妈去外婆家牵牛来的。
中间发生了什么?哦,爸爸牛没牵来,奶奶也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第二天,那家子就去投娘家,拉了两拖拉机的人。来撑场子吗?还是看笑话?你一言我一语,说着,骂着,叫喊着。
小时候的记忆好像很快就会忘记。不过,总有那么些片段,久久不忘。印象中,我还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地里,那时候的我特别小。炎炎夏日,他们忙着打稻谷,我在旁边拿着一小撮稻谷,往打谷机里放。
婶婶告诉我说,“那一次啊你还中暑了,差点小命就没了呢。”
车窗外边下起了雨,一滴一滴的拍打着窗户。
隐约中好像看见了一位妇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在池塘边的空地上,锄着地,旁边的小女孩看着池塘里的荷花。后来,下起了雨,妇人连忙拿去锄头,牵着孩子往回走,可惜雨越来越大。妇人只好摘一朵荷叶,撑在了孩子的上方,一起摘得的还有一朵大大的莲蓬。把里面的莲子取下,递给那小女孩,“真甜”。耳边隐约传来那稚气的声音。
眼前的房子,是爸爸妈妈辛辛苦苦买下的二手房。时隔二三十年,早已破烂不堪。似乎风一吹就能倒,墙上的黄泥土越发的清晰,房上的横梁也是千疮百孔,屋顶上的瓦片也已不复往昔。
不复昔日的何止房子,住的人也已不是昔日人。
父母外出打工。说背井离乡也不为过。啊奶阿伯被某些人赶走,他们只好去我家,那坚强未倒的房子。住了十多年,房子也再坚持了十多年。但是,再坚不可摧的东西,也有倒的一天。
这不,回来叫人维修。耳边左一句落叶归根,右一句修好了还是你的。夹杂的几声埋怨,怎么之前的房子不继续建啊,真是的。
看着他们的嘴脸,我只能笑笑。
房子为什么要继续建。不是你们喊人砸窗砸门不给建么,现在怎么想起来还有那么一座荒房。当年父母起早贪黑的打砖起瓦 ,同起的还有十几家,别人的房子已是人气十足,只有我家的,长满了杂草,自成一片荒凉。
有些人就是不见得别人好,不见得别人先自己富有。
兜兜转转,你再有也是众叛亲离。住着高楼大厦,却无邻里相顾。却不及那土砖瓦房,春有燕来,秋有邻,年节笑声传十里。
看着那记忆中的房子,看着那房子里的人,似乎都变了,是人改变了房子,还是房子因人而变?房子不再充满生气,不再是门庭若市。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年你若不偏不倚,何来如今孤苦无依。
当年你若步步相候,何愁不子孙满堂。
说到底,究竟是谁对谁错。
也罢也罢,尘埃落定,往事随风,一声陌生人般的问候,于你,足矣。
夏日的炎热燃起了我心中的怒火,清荷的幽香送来了那童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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