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好久的心理学,拉拉杂杂读了、听了很多,突然有了些感触,必须记下来。
我们的大部门因为最近一项活动表现的特别突出,搞了个座谈会。组织者是很用心的,活动的主要参与者被请到台上发表自己对这项活动的看法,以及当时的各种感想,发言都既真实又感人,因为都是切实发生的,不带任何表演色彩仍然可以打动人心。
但是我的思路忽然游离在这种感动之外,突然想到如果我在台上,可不可以自如地表达、抑或表演。本身内向的我第一反应是抗拒的,可是凭心而论,深层的需求是渴望表现的,也很羡慕那些可以放的开自由表现的人。我也想让人都看到我自己,但是这之间总是隔着一层,是怯懦么,大概是吧。它从哪来呢,到底在怯懦什么呢?过往并没有深入的想这个问题,只是哀叹于自己的怯懦。
此时,另一个情景突然跳出来,就发生在几天前。一个同事女孩,奇特的可以说身心合一的人,站在讲台前给屋子里的三四十人讲述自己小组的讨论结果,连说带笑,挥洒自如。如果是我,一定做不出来这种自由的状态,连上台的机会都是要回避的,必须要上也一定是很拘谨的,生怕露怯。我在躲什么?回避哪些这个同事可以轻松面对的情景。我是怕的,怕什么呢,怕表现不好,表现不好又能怎样呢?表现不好会被人笑,但是我不怕嘲笑的啊,怕什么呢,怕被批评,谁会批评我呢,我面对的这些人么?他们都不会关心我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就像我这个同事随意嬉笑怒骂,也不会有人批评,反而觉得她活得很真实痛快,是一种奇特的存在。对了,我面对的这些人并不会真的批评我,我怕的是曾经因为类似情况真正批评过我的人,他是谁呢?答案呼之欲出,很明显,谁会在我不得体或做错事时候不留情的批评我,让我觉得无地自容呢?这样的事真实发生过,她当然是在我幼年带我长大的人……写到这里,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了。
一切都很清晰了,我们为什么怯懦,为什么羞于表达自己,我们在怕什么,我们不想面对的永远是童年阴影。所有的行为程序,早在幼年时期已经写就,原生家庭的烙印一直在我们身上,我们与人交往的时候一直默认对方是我们的父亲、母亲、奶奶、姥姥。默认模式下,我们永远在和自己的养育者打交道,我们只会这一种与人交往的方式。我们会讨好他们,回避他们,怕他们批评,努力做出他们会满意的样子,我们时刻关注他们的脸色、心情,想着到底怎样才能让他们满意。我们一心一意关注他们的需求,几乎忘记了自己,是的,自己是不重要的,一点都不……
可以自由做自己的同事女孩,从小有一个一直宽容待她,不轻易批评、指责、束缚她的奶奶,而我有个要求严格的……她那么疼我,我没有权利指责她。只是我们不知道,最亲近的养育者对我们影响有多大,只是一次一次在默认的循环里打转而不自知。
“一个人的童年关系模式、内在关系模式和当下的关系模式,会呈现一致性,这就是命运。
假自我,是孩子一开始的自我就围绕着养育者的感觉转;而真自我,是养育者在围着孩子的感觉转,于是孩子一开始的自我就围绕着自己的感觉转。
如果一个孩子被真正宠大,被鼓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这样的养育下,他不仅有真自我,而且身心合一,也才会有像读心术一般的能力。
被鼓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孩子,并不一定就会被惯坏,在父母等养育者的鼓励引导下,孩子的自我会围绕着自己的感受,拥有真自我,从而延展到生活的方方面面,达到身心合一的状态。”
上边这些都是武志红老师在“得到”的课程里摘出来的,当时听的时候,觉得说得很好,很有道理,今天突然明白了,明白的很透彻。“知道了很多道理,仍然过不好这一生”,为什么的,因为并没有真的搞懂,缺那些积累到一定时候醍醐灌顶的一刻。突然就想明白了,明白的很通透,这是光听人讲课达不到的效果。
养育者对我们有要求、批评指责我们,不是因为我们本身不好,只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偏好和意识原因,造成他们觉得这件事不好。我们没法选择原生家庭,而养育者们各自有自己的问题、痛苦,但他们已经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爱我们。
怨天尤人没有任何帮助,重要的是我们得放下是“我们自己不够好”这种紧箍咒,放开它,做自己。当然现在的我还做不到,大脑明白了,不代表“我”真的知道怎么做了,还需要慢慢修炼,真正做到“知行合一”是要时间的。
反观自己,这几年变化很大,自己能感觉到的,不那么拧巴,不跟人较劲,可以相对自如的多的跟不熟的人打交道。为了锻炼自己跟陌生人交流,我要求自己每天跟单位的门卫、保洁主动交流,可以是一声问候,一次招手,也可以是一个微笑点头,只要我主动表达,都会收获很友好的回应。印象最深的一个保安,我多次主动给他微笑打招呼,开始的时候,他表现很木然,慢慢到打开心扉接受,到现在好久没见,仍然很亲切友好,我融化了他。天知道最开始有多难为我自己,别人信手拈来的功夫对我来说要经历一场修炼。但改变是有效果的,更开放、更包容、更自信,修炼让我变成更好的自己。
然而,我一直在路上,继续艰难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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