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1月的第二个周末,双节同至。学校里不少人忙着筹划男生节,舍友这两天常常往外跑,基本是踩着门禁的时间才回寝室,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鲜花和零食。
心里不无羡慕。大二,我没有留任何一个部门或是社团,班级里的气氛也不尚佳,自然少了大一那份过节的体验,也少了许多的谈资。
前一晚,接到老友的电话,他说这周末学校校庆,多放几天假,又刚好是双十一,现在已经在回家的动车上了。他说了一些这次回家的打算,无非做几餐饭,剁一回手。虽然是一些平常的小事情,讲话风格也同以往,这个电话我们还是打了一个多小时。
但是,大部分的话题是由他引出来,我只是接一下话,发表一下意见。挂上电话,我觉得轻松不少,最近的单调日子,似乎因为朋友熟悉的语气和体贴的话,有了一些不同。
二。
我看过许多关于朋友是如何慢慢走散的故事,结局一般是——无话可说,再无联系。
可是没有故事是关于描述这一个走散的过程,以及是什么原因让这段关系逝去。
放假的时候,和几个老朋友,在咖啡店坐上一个下午,也许没说上什么话,或是闲扯了几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就在低头看手机里度过了一个下午,结束的时候,称不上愉悦,只是感到了这段时间的流逝,从明亮的日光,切换到密不透风的黑暗。
少年起积累的感情的变化的过程,也像这一天一般,一开始炽热无比,逐渐进入黄昏,或是最终湮灭于黑暗。
这是一个逐渐被驯化的过程,被驯化了,就会有感情,就会舍不得失去。即使曾经那段关系的纽带并不坚固了,双方的舍不得,旧时的情感也会不让它那么快断裂,并且试图寻找新的东西填充。
三。
当我们只可诉说过去的回忆时,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冰激凌,一勺一勺被挖空。
回忆是好的东西,适合收藏,不适合展览。
经历过一些老同学聚会,如果这次把回忆说完了,下次就无话可说了。
因此我们在新的环境里,不停经历,不停尝试,旧时候的熟悉感,是朋友之间的一种默契,只有新的连接逐渐形成:这可能是心理上的支持,关于东西共同的兴趣,会成为旧友间关系的再一次升华。
打电话给我的朋友,是很重要的人。
当感受到他的改变时,也会在心里暗骂自己谨小慎微,对很多事犹豫不决。
下次再接到他的电话,他可能会发现我小小的不一样,变得有趣了一点,帅气了很多。
四。
12月1号。要去外地和几个同月生日的朋友开轰趴聚会。
那天,我们可以同北岛的波兰来客里说的那样
——白日做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世界。唯独不聊对方熟知的一切。
已经跨过人生中18岁阶段,是该好好把现在的自己介绍给他们了,希望我们能够真心的说一句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最后。
知心好友三两,酒肉朋友泛泛。
老朋友,不只是你看见他,能够想起过往的种种,而是你面对现在的他,依然能够对他有新鲜感,并给予同样的默契。
因为,我真的太舍不得这些可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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