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下雪了,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小鸭画枫叶,小狗画梅花。小鸡画竹叶,小马画月牙。不用颜料不用笔,几步就成一幅画。青蛙为什么没参加,它躲在洞里睡着啦。”我和孩子在屋里一边做家务,一边念着自己小时候读过的儿歌。
孩子本来就爱画画,听到这个押韵又朗朗上口的儿歌可来劲了,手拿扫把扫着地面,嘴里念了一遍又一遍。对于她来说,这可是个新鲜的好玩意儿。
我们一起做完家务,就到户外去看早已被老天爷盖上厚棉被的雪景。路上、房顶上全部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傲然挺立的树木依然显示着自己原本的身姿。有光秃秃叶子掉光的树木保持着它苗条而又细又长的枝丫,在雪地里静谥着。有绿叶葱茏继续迎风而立的小树,它们叶子上都挂满了或长或短的小冰饰。一条条一叶叶,冰块直接根据叶子的形状立刻自作主张雕成它自然而然透明的冰叶形状,孩子最爱这个了,顺手捏来爱不释手地放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瞧。
树上的冰饰大宝则喜欢用手随意抓起几雪球,往本来结冰不厚的河里掷去,看到一个个被他砸出来瓜大小窟窿,还有浅起来的小水浪可开心了。小宝看到也很欢喜,跟着一起掷雪球。一开始不敢自己做雪球,总想要哥哥手里的雪球给她。后面看了几次哥哥勇敢赤手空拳地简单捏好就是一个大雪球,自己连忙弯腰自力更生大着胆子用力捏雪球。
小时候就听说过下雪天打雪仗的事情,现在他们俩在现场给我们演示了一翻。只是不是相互掷到对方身上,而是同心同德一起掷往河里了。这样让我也放心,至少不会衣服上到处雪花四溅而把衣服打湿了,只是双手冻得有点红彤彤了而已,大不了回屋里烤烤火便暖和了。
河里的水结冰了我和先生喜欢干体力活,拿起铁锹勇猛地铲自家门前稻场上的厚雪,顺便运动运动暖和一下身子。偶尔用手捨起地上洁白的雪花,欢喜地观察着雪的本质,其实心里很清楚它是由水转变而成,只是遇到冷空气化了个银妆展现在眼前。
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多年了第一次铲这么厚的雪。因为之前有多次回来也没有遇到这样的大雪,生大宝那年又成了“五保户”,只能安安心心呆在屋里面,所有的雪全部都是由公公婆婆及先生辛苦铲完了。
被大雪包围的菜地我们转去屋后的菜地看了看,那些大白菜、芹菜、蒜苗、葫萝卜、油麦菜、紫菜苔等等全部被厚厚的白雪包围着,快淹没了。只剩一些高大一点的菜展示着被雪压弯的身姿,它们的叶子颓丧着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只是显示着绿油油的英雄本色。
晚上吃完晚餐推开门又见到雪花纷纷扬扬、摇摇晃晃轻飘飘地落到地面,它悄无声息地来到这个人世间。我知道老天爷又要送来无数的“棉花糖”堆满整个大地,名副其实的鹅毛大雪正纷至沓来,明日定能见到银妆素裹的新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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