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六的那个上午急匆匆地赶到约定地点,和麦克见过面,吃过早饭后,阿四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他没在意,况且和麦克兄好久不见,两人这吐槽模式一启动,那负能量,都快集成一道闪电,光想着劈哪儿合适,哪还顾得上其他。
送走麦克以后,阿四还是没多想,谁还没有点头痛的时候,多大点事儿。看了看表,指针马上就要跳到两点了,又看了看窗外,雨似乎已经停了,他一个起身走出咖啡馆,想着一会还要给小迪上课去,便一边溜达着一边向另一个约定地点走去。
说起最近这天气,真是后宫娘娘的脸,咋咋唬唬的,说变就变。一会刮风下雨,这不,正着伞呢,一会又给我改晴空万里了。这气温也是,和老太太的血压一样任性,忽高忽低,春夏秋冬来回走。老天爷呐,就喜欢摆着副不折腾人死不休的傻样在天上穷开心。
再说说阿四,怎么也是新新时代的大好青年,哪能被这区区恶劣天气撂倒。天气一冷,好办,外套围巾棉毛裤披挂上阵;稍微回点温,别的不说,短袖七分先走着,丢了什么也不能丢范儿。就今个儿这天气,虽说没有太阳公公对我笑,但阿四信心十足,短袖七分裤对着毛衣绝对应付地过去。
进了咖啡馆,麦克还没到,阿四点完餐坐在靠墙的四人桌发呆。一会觉得闷得慌,干脆把外套一脱,露了两只胳膊耷拉在椅背上,好像两根细长的待售油条。坐着也是无聊,于是往朋友圈扔了个图,好家伙,底下的评论出奇地都指向了同一命题—“你不冷吗?”、“今天有这么热?!”、“你也穿太少了吧!”、“我也好想穿短袖!”。“朋友们,今天不是很冷诶,而且我穿了毛线外衣……”阿四正想着如何回话,麦克悠悠地来了,于是作罢,转而和麦克摇起了友谊的小船。
到了下午两点钟,阿四已经晃悠进了第二家咖啡馆,不一会,小迪来了。正上着课呢,阿四觉得自己这脑袋越发不对劲,脑瓜子嗡嗡嗡地响,疼得要命。到了晚上回到家里,头痛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嗓子也开始抗议,俨然一副我要咳嗽的架势。阿四这才意识到,感冒的火苗正在燃起,要赶紧扑灭!三下五除二从药箱子里翻出感冒药和咳嗽药,烧了一壶白开水,咕噜咕噜服下,接着该干嘛干嘛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醒来,头疼不见好转,却也不算坏,咳嗽倒是加重了,阿四觉得还能应付,家里的药继续吃着就行,屁颠屁颠地上班去了。
到了第四天,阿四发现自己确实有点扛不住了。一天的班下来,头痛到快要爆炸,嗓子咳得直冒火,一咽口水就疼得厉害,眼皮重似千斤顶,只想一闭眼就过去了。这精神气一下就跌到了谷底。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喝了点粥,回家摸了病历本赶紧去了趟医院。
医院回来,阿四手里除了药,还多了一张医生给开的病假单。是的,阿四决定请两天的病假,让身体好好休息一下。
照理说请个病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生病了不就得请假嘛!坏就坏在阿四的职业是个培训班老师,请了假明后天的课谁来上,理论起来领导能同意吗?倘若明天去了,这病会越发严重不说,阿四也实在没有力气站在讲台给学生讲课。
请个病假怎么就这么难!
想着想着,阿四转念可怜起自己来了。既是生病了,请假这么自然的事到了自己这反倒多出了这么些顾虑。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虽说现在不用闹哄哄地去革命了,这理还在不是。况且这次的病不是一般的小感小冒,吃点药第二天就能对付过去,嗓子疼得都说不上话了,这课自然也没法上。想到这,阿四释然了,身体和工作,当然前者摆在第一位。他立马打开微信对话框,找领导“说”了请假这事,然后在等待了“漫长”的一个小时后,领导终于“说”了yes。
那明天的课怎么办?要由谁来上?他们会电话学生取消课程吗?会不会因此麻烦到其他老师……阿四顾不上这么多,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太需要休息了。在等到了领导的一句同意后他闭上疲惫的眼睛,慢慢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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