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年的钟声在春节联欢晚会倒计时的欢呼中如期而至,依旧是熟悉的旋律和熟悉的画面,不一样的是没有了往年的兴奋,我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屏幕上绚丽的色彩和场景激不起一点兴趣,热闹是他们的。孩子他俩早早都回住室睡觉了,我习惯了在除夕听新年的钟声,仿佛一年之中这个仪式是不能少的,尽管我不曾熬过夜。
心里颇不宁静。
近几天,刷屏的新型肺炎和盛大的春节极不协调,像千斤的巨石堵在心口,不知是天意还是偶遇。一遍一遍地浏览各大新闻和评论,除了揪心的痛和怕,除了对那些义无反顾舍我其谁的医务工作者的敬和崇,就是对那些无知贪食者的诅咒和愤懑。如果早一点遏制贩卖和食用野生动物的行径,如果从源头上得到有效控制,如果关心一下最该关注的大家的饮食安全,太多的如果……还会有今天措手不及的恐慌和躁动吗?
百思不得其解。
早上7:30自然醒了。屋里,窗外,宁静得不像是新年的第一天。想起小时候这个点早已是喜庆的噼噼啪啪的鞭炮,早已是孩子们挤挤嚷嚷磕头的嘻笑,在我的记忆里,鞭炮是节日里不可少的元素,糖果是过年孩子们的最爱。最近几年,鞭炮声越来越少,越来越远,特别是今天,更是连稀稀落落的小摔炮也杳无影踪。我期待有几声鞭炮从辽远的天空飘到窗外,提醒我,提醒大家今天是春节。越来越淡的年味,逝去的何尝不是最纯朴最原汁的童年的记忆?
这些,都成了过往。
中午,去鲁班吃饭,戴个口罩,若不是不得已,真不想去也真不想拿掉口罩,尽管菜品看起来很诱人。匆匆吃完,急急往家赶,生怕在外边多呆几分钟。
电视,手机,滚动播放的是疫情通报,我越看越觉得出不来气。
5:00多,到小区院里跑上几圈,出奇的静,黯淡的冬青也敛起它枯落的憔悴,院里仨俩人,全都戴着口罩。
晚上送儿子回郑州,北环路两边的红灯笼错落有致,孤独地摇曳在两边的树枝上,街上冷冷清清,唯有这炫目的红色让人心里有片刻的暖。去和回来的高速口,我们配合查验,看到辛苦值守的交警和医护,心有千千结,说不出是敬佩还是哀怜。
晚上的县城,比黎明还要静。
抬望眼,昏黄的路灯,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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