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阿肆十年了,整整十年,我甚至不明白自己是以何种信念坚持至今。
大一分寝室时,我和他便分在了一起,本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专业,却阴差阳错的住在了一起。
我念医学,心外科,不为什么,只单单是认为医生赚的多罢了。我大抵是个没甚么梦想的人吧。他读建筑,崇拜伦佐•皮亚诺,他坚信自己会揽获普利兹克奖,会成为伟大的建筑家。和他相比我的人生显得那么单调、灰暗。可就是这样,我却喜欢他的阳光,更多的,我讨厌且嫉恨他的阳光。
大学四年,我会去实验室练习解剖到很晚才回来,而他回为我准备一份宵夜,会为我留一盏灯,他会坐在灯下边画图边等我回来。待我回来时,便嘟囔着“困死了,困死了。”再画完最后一笔,去睡觉。
不知不觉中,他好像就住进我心里了呢。
等到大学毕业后,我们只能选择各奔前程,虽同在b城,可彼此也都太忙,只能在偶尔,坐在街巷酒吧的角落,用昏黄的灯光下酒,两个人在一起,浅酌几小杯罢了。
就在最近,我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又在逼我相亲,逼我早日成婚。可是那些女孩子,又有哪些是为我所喜的呢?她们大多都是看上了我的钱了吧,她们当中又会有谁,能同阿肆那样肯为半夜归家的我留一盏灯呢?我的心里早就住下阿肆了啊!
就在这个休息日,阿肆打电话约我出来喝酒,说是有好消息告诉我。当即,我揣好车钥匙就出门了,来酒吧,赴他的约。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阿肆告诉我说他要结婚了,他遇到了一个姑娘,他认为可以让他照顾一辈子的姑娘。我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呆住了几秒,抓起车钥匙便向外冲。开门,上车,关门。几秒钟便能完成的事,我只是踩下油门,一心奔家中而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超速,又或是闯了几个红灯,我只知道阿肆要结婚了!阿肆要结婚了啊!我躺在床上,思来想后了一整夜,纠结了无数个梦回间,却终是下定了决心。
阿肆,请原谅我的自私。
第二天,我给阿肆打电话,约他来昨日的酒吧。阿肆来了,准时履约。他问我昨天为何会失控,我只敷衍两句。便开始漫不经心的听他聊他爱上的姑娘,等到最后我执意说要送他走,待他上了我的车,我便用事先准备好的乙醚迷晕了他。到了公寓门口后,我便把他扶进了公寓,把他放在了我的床上。
洁白的床单衬托着他如玉的身躯,真好。我进入了他,他比我想象中的干涩许多,我想前进几许,可,真的很难。我感到难耐,挺动了腰身,可就在这时,我看见了血,血终是起到了润滑的作用啊,我的一切动作变的很简单了啊。就在我结束这一切的时候,阿肆的身躯已遍布青紫了啊。我伸手抚了抚他的睫毛,阿肆也是毫无反应。我用外科刀划开了阿肆腕部以及我的腕部,然后啊我又把他的腕部和我的腕部用外科结绑在了一起,这样啊我和阿肆就永远都不会离开彼此了吧。我眼睁睁看着我和阿肆的血浸透了绑外科结所用的绳子,眼睁睁看着血染红了被褥。
我亲手杀了这世上最爱我的和我最爱的阿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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