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风的时候,是丰收的庄稼最不喜的时候。红硕硕的西红柿,黄灿灿的玉米,都在秋日的土壤里等待采摘。可是西北风说刮就刮了,这对丰收的农家来说是不利的。父亲很早就蹲在地头,燃起一支烟,等待植物杆上那一滴滴露水散去。有风的时候露水散去的快,这倒是好事情。风越刮越紧,父亲拢了拢发白的旧棉衣,站起来,扶了扶腰,迅速的进到地里,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父亲有腰病,每年农活紧的时段总是会直不起腰,母亲总抱怨父亲的腰病是饮酒过度的缘故。是的,父亲嗜酒,他曾经在某次醉酒后半开玩笑的对母亲说,他看到酒嘴唇就会又痒又干燥,就像热恋中的情人,渴望对方的怀抱一般炽热。当然,后面的比喻是我自己联想到的,毕竟父亲的嗜酒已经在村上和亲戚朋友间家喻户晓。除了酒厂应酬,父亲不愿意出门,他总是把一本侦探小说或者一本故事会翻了又翻。父亲嗜书,这也是亲戚朋友早已熟知的。小时候常看到父亲斜倚着枕头,躺在炕上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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