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春寒料峭中惊喜的发现,路边的玉兰树开花了。紫红色的、白绿色的花朵,肆意张扬着这属于春日的美丽。倒春寒挡不住春天的脚步。上个双休日的时候,带着孩子去了一趟名人植物园,一树枝桠的海棠树含苞待放,玉兰花树上的花苞刚刚露出几抹花蕊,郁金香开的绚烂热烈,像一弯花的海子,令周围的树木相形见绌。想起席慕容的散文诗《白色山茶花》:“就因为每一朵花只能开一次,所以,它就极为小心地决不错一步,满树的花,就没有一朵开错了的。它们是那样慎重和认真的迎接着唯一的春天。”春天是所有植物的节日,那些生命繁复多样的植物,它们隆重的、详细的安排这每年一次的出场:返青、抽芽、凝发、绽放……
与园林植物的精致相比,还是喜欢那些土生土长的植物。公历4月的沧州狮城,柳树早已经开始了孕育,在柳笛声声的温暖气息里,垂柳依依如碧色丝绦,给人一种依依相惜的美感,不久那满树的柳花就会飘下一簇簇柳絮,那是柳树的一粒粒种子,借助春风的轻柔抚慰,飘满狮城的每一个角落,在合适的地点生根发芽;粗壮的毛白杨此刻已经扯出了一条条的“毛毛狗”,满树飘扬着生命勃发的喜悦,不久的一个午后或者早晨,你会发现那些“毛毛狗”一条条的掉落地上,而杨树的种子早已经脱离这毛绒绒的小尾巴,随风安家去了。
郊外的天地是另一个世界,那里正在上演一场所有生命聚会狂欢的春天大合唱,麦田里嫩绿的芨荠菜早已经被嘴馋的人们撷进蓝里,变成春日里餐桌上尝鲜的美味;蝴蝶舞动着美丽的翅膀在不知名的野花间来去,想必早春的蜜汁也是格外的香甜;养蜂人早已经带着成千上万如精灵般的蜜蜂,驻守在槐树林边,等着五月中旬一过,采撷华北平原独有的槐花蜜,那份独有蜜源的香味,不知有多少人有福享受;环颈雉(俗称野鸡)也拉家带口成群的在田地间飞来飞去,公环颈雉身上彩色的羽毛和五彩斑斓的长尾巴,看上去显得是那样美丽;野兔也出来了,远远的跑过去,那土褐色的身姿比冬日里更矫健了十分;苜蓿也发芽了,那嫩绿的芽尖一簇簇的冒出来,人们忙不迭的采下,回家剁上肥肥的猪肉或者牛肉做成苜蓿芽饺子和合子,那份滋味想起来都让人馋的流口水;梨乡泊头的梨花也开了,如白雪般绽放的梨花,满天满地的在田野中铺展开来,每年都会引来许多游人赏春访花,而文人墨客们每见此景,也创作之情迸发,那优美的遐思和赞美的笔触,引得多少人神往。
在岁月的长河中,春天是河流最舒缓的那一湾水流。静蔼平静的水面下,蕴藏着生命巨大转变的勃勃生机。从这一湾开始,万物千帆竞发,向生命的高潮激涌前进。处于渤海湾之滨的狮城,春天的寒意似乎走的稍晚一些,而那些春日里的生命,却毫不畏惧的发芽绽放,把春日的讯息送到人间。春满狮城,人们沐浴着早春温暖的阳光,在春风的轻抚下,静享这一年中最美的时光。此刻,笔者不由的想起朱熹的《春日》一诗:“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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