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用稚嫩的声音喊出第一声妈妈之时,妈妈将用其一生的辛劳来你奉献你的叫唤。当你在妈妈临终时最后一次呼唤妈妈时,妈妈将用其灵魂护佑着你的来日方长。这就是妈妈。
儿多母苦,这是不争的规律,我有兄弟五人,二位姐姐,在那资源匮乏的五,六七十年代,母亲之苦可想而知,每每想起陈年往事,不免气血沸腾,泪含眶湿,
大概我在一二年级时,同桌同学是本村子里的发小存杰,二人在争论昨晚电影中的人物,他说他是杨子荣,我说他是坐山雕,我也不是杨子荣,我是李奇,因为李奇是石匠,手中常拿着鐕子和锤子。我也常拿着铅笔。俩人争执不休,我用铅笔尖为鐕子,拳头为锤子,在他头顶上,学着李奇的神态,打下了一锤。哇,可了不得啦,血喷一米多高,不光是我与存杰吓哭了,连朱国华走师也大惊失色。他惊锷之余倒也老道,赶紧吩付我用手掌压住,他在旁边人家找来了黄烟丝,鸭绒敷上,再用手掌按住,许久,许久血才止住了。
放学了,知道自己犯错了,变得乖乖的。妈妈感觉到了不对劲,往日回家生龙活虎的,今天咋焉了,知道又闯祸了,已习惯了。一再追问,也只得吞吞吐吐地说出了经过。挨打倒也免了,一顿骂那是自然的,
妈妈敲了四个荷包蛋,放上糖,还特意放上一大匙化猪油,用托盘端着,右手提了十只鸡蛋,并带着我上门去赔礼道谦。妈妈讲了许多赔礼的话,求得了对方的原谅。
存杰的母亲也识得大体,与妈妈说,你也不容易,我们都一样,男娃多,就是淘气,小人们在一起哪有那么好,今天好,明天闹正常,你也别在意,这几个打开了的鸡蛋我给存杰吃,笑了笑说:补补虚嘛。那些.鸡蛋拿回去,这年头缺吃少穿,鸡蛋也是稀罕物。就莫客气了。妈妈一定要将鸡蛋留给存杰,相互还客气地拉扯着。最后妈妈还是放在她家里,并言莫再拉扯了。
是的,那时的鸡蛋在农村算是稀罕物,除非家里来了贵客才打鸡蛋招待,平常家里是舍不得吃的,因为买盐呀,火柴呀,铅笔呀,作业本等小用品都在卖鸡蛋上出头。但我们家肯定没这福利,一家有四五个”叫驴,”今天不是老二闯祸,明天就是小四打架,日子就是这样热闹中度过的。母亲也在这烦心中默默奉献着。
我们这些“叫驴”,每天都在闹腾中度过,若果哪天不闹了,那就是太累了,病倒了,在那缺钱少药的年代,叫黑也是一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事了。每逢春秋季节轮换,基本上天天晚上都能听到。我们家叫黑可称为之最。那时候母亲为我们叫黑倒是一种常态。
流感,发烧,不会想着去医院,而是卧床几天,妈妈眼见没好,就去叫黑。那时在她认为儿在外受到了惊吓,魂儿丢了,要将他呼喊回来。再哈到你身上去。旁晚时分,母亲就在离家二百米左右处叫唤着我的名字回家哟,一二步喊一声,拖着长长的音,如同现今的催眠曲,亦或象古老的法老的招魂术。一直叫唤到我的床前,并且用那热热的气哈到我的印堂穴上,哈上三口热气,暖暖的,略有麻意感,真的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一晚连续叫喊三次。要叫唤三天,三天一过,母亲也就累泛了。病也就慢慢地好了,今不去论它是否科学或迷信,但母亲那虔诚的神态和竭尽嘶呼的音容,她那印心般的浓浓恩情会让人记住一辈子。
随着岁月流金,我们也都长大了,各自都有自己生活的小圈圈,三五个朋友,二三个闺蜜,这是奠定人生融入社会之根基。因为人的心灵可在此圈得到充分洗涤,或鼓励,或忠告,或支持,或肯定,也是决定人生将来性格走向的格局之大小。故有:朋友多了,路好走。
我们兄弟五个,一拨一拨地成长,也就有了一荏一茬新朋旧友。每逢十冬腊月,或正二三月农闲时,可谓是客朋满坐,妈妈总是热情款待,平时家里舍不得吃的都拿出来招呼我们的朋友,碗盘总是烧得堆堆的,饭也盛得上堆下落的满满碗,她说年青人爱面子,怕他们吃不饱。妈妈也常说“只有舍得,才有人和”。
村子里的人碾米,总在门前经过,只要妈妈在冂前,总要敲打着树上的梨子要他们带回家偿偿鲜。虽是小而不起眼的人情,却道尽了几千年的人生智慧:舍得。妈妈总是以这样的言传身教的方式影响着我们的人生路。她老人家虽离世将近三十年了,但她那慈祥的音容,淑德的品格仿佛在昨天,在身边,在心田。
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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