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前坐得久了;眼睛盯着桌上的电脑也有些疲倦。他走去几步外的窗口——朝北的——恣意地向窗外眺望一回。他所在的楼层本是有些高,即使窗外院子里有点远的高大的树木,他都几乎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架势俯视它们。
“原来广玉兰都已开了!”他有一阵,忽而带着感慨在心里说。
虽然,凭他自己对于自然的经验,在现在首夏的时节,他未必不知道广玉兰已然在开着花。而只是,近年来,他即使对于人事也益渐萧疏,更不必说因节气而微妙变化的周围环境。更何况,那种高大的广玉兰树,它们雪白的花萼尽掩映在浓密且厚大的叶子间;它们比春天时有着稀疏叶子的玉兰花来得隐密得多。虽然,两者的花萼本身都很大。
但他终于对于自己的“麻木”有些惊讶了!他想起,去年冬天,他还在颙望美好的春天。在现在,事实上的春天早已顿歇,而同时,他所颙望的属于他梦幻里的春天也并不美好,他终于有所“麻木”地要沉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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