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步步脱离自然、背叛自然,然后,不断地呼吁崇尚自然、保护自然。这听起来很滑稽,然而却是事实,我们的血液里流淌着这样的普遍的逻辑。
脱离和背叛,是对抗,是战争,是力的角逐,是生与死的决斗。冰冷的屠刀自不必说。我们的温柔以对,无非是一种更残忍的酷刑。
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已撕去伪装,在洞若观火的尘世。它已成为主旋律,浸透了爱、怜悯、欣喜、慈悲。以此之名,行彼之实。人们用幸福的表情彼此较量。
我们的心里装不下一出完整的戏。左拉从此寂寂无闻,巴尔扎克缠满蛛丝。人们省略了过程,在婚礼当天畅想劳燕纷飞。
我们用相同的逻辑爱惜着自己。为了让自己永生,我们举起冰冷的屠刀。我们有这样一个梦想:当未来无限美好,我将立地成佛。
于是,当瘟疫、痛苦、悲伤、死亡纷飞时,我们没有资格自我同情。恰如尼采所痛恨的同情一样,当卑劣贯穿一生,何必祈求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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