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哥追悼会的时间安排在下午2点。
这是市里最大殡仪馆的最大厅堂,里面黑压压的全是人。
公司除了中层干部统一去以外,其他人员尽量少去,确定去的,也要保障正常工作的开展如果是周末,估计怎么也容不下。
公司距离殡仪馆的位置比较远,常规不堵车得要一个小时,公司安排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坐大巴出发。
温度还是很低,微雨,对于体寒、手脚冰凉的我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为了表示对庆哥的尊重,我没有穿羽绒(不是全黑色),而是西装外套,带了手套也没用,一个人在大巴车上,就是觉得哪哪都冷。
无心看路边的风景,什么时候堵车了,堵了多久,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浑浑噩噩的。
到了殡仪馆,由于人很多,我们都统一在大巴车上扫描行程码,登记份子钱,等候。
然后有个工作人员上车,给我们每人戴上一朵小白花。
很快,我们周边停满了车,陆续有人下车。黑压压的一群人,戴着口罩默默向前走。雨越来越大,没有人打伞,也没用人穿雨衣,我们下车跟上队伍。
旁边有人给我们录制视频,我左右看了一下,这个地方环境还不错,周边开满了木芙蓉,粉嫩嫩的,沾满大小水珠,一朵朵一簇簇都低下了头。通道两侧很多柏树,葱绿葱绿,高大挺拔,应该有些年份了。
整个过程鸦雀无声,以前到处可见的乌鸦和灰喜鹊也不知道去哪躲雨了,前面已经有人进入告别仪式的厅堂,后面还有一对长长的黑龙。
厅堂外门口的正前方,端正地挂着庆哥的黑白照片,既严肃又亲切,音容宛在。
有人在门口十多米处给我们发毛巾,白色,长长的,大家都安静地折好,均匀挂在脖子上。
很快,随着凄婉的哀乐声传来,我们经过大门,进入了告别厅。
大家有序排队,最后人太多,只能缩短每排的间距,但还是有人在后面才进来。
司仪充满深情地念着悼文,感觉庆哥就在我们身边,和我们一起同行。不是在那个躺在玻璃盒子里“庆哥”,不是挂在墙上的相框里的“庆哥”,不是写在花圈上的那个个“庆哥”,不是亲人朋友口中嘶声裂肺的“庆哥”……
随着人潮流动,我见到了庆嫂,她一脸憔悴,还记得她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好,真心替她难过,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还不忘跟我说:“辛苦了,回珠海见。”
柔柔的声音,像有穿透力一样深深刻在心底!
突然心一软,泪眼汪汪。
这几天和庆嫂的同甘共苦,胜过一起生活很多年,似乎感情的渠道本来就在那里,通过这几天点滴相惜,就通了。
虽然痛过,但是庆哥的感情竟然奇妙地转移到了庆嫂这里,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痛惜?
很快,庆哥就要火化了,会变成一堆小小的白灰,永远地离开我们了……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已经感觉不到冷,我取下小白花和白毛巾,心里默默祈祷:庆哥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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