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清晰地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好像是他,是他......近视眼的我,不能确定就是他,当他从上面那条小路走过时,我赶紧背朝那边,故意和别的同学说话,装着没看到他,他好像停留了一下望了一眼,又走了,他好像未认出我来。
远远一旁用桶接水的秀秀喊“张先师,张老师”向他挥挥手,真的是他,看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我不想看,我快步跑到宿舍去,拿起书本啃书,准备明天的升中考。
可是我脑子好像光呈现出刚刚秀秀和张老师见面,欣喜若狂,嘻嘻哈哈的样子 ,他们和当年一样,他们一点没有变,老样子。唯独我变了,曾经那个活泼可爱,爱笑爱说的我,变得那么文静起来,不太喜欢热闹,不太爱讲话了。
下午去饭堂打饭时,我们黄坑中学排一排队伍,跟张老师领队的灵溪的学生排一长队伍,紧挨着隔一臂之宽。
张老师站饭堂门口不远处老远见着我了“秋夕,排这里来,他让了一个位置给我,还摸了一下我头发,我脸刷地红了,他说秋夕怎么见到老师了,也不打招呼?”我笑嘻嘻说张老师好,张老师好!秋夕你都长高了好多,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都害羞了。我脸更加红了。
可能是当初路过那,看见背朝着那边的我,被他发觉了,那天我穿着格子裳的衣服,熟悉的衣服,以前认识的时候我就爱穿这件衣服。
他去打饭,也帮我打好了一份,说去那边吃饭吧,指了指餐厅的那一个角落。他把好吃的菜鱼和肉都我夹碗中了,我说不用,他说你这么瘦,多吃点,秀秀·阿芳他们也追过来了说“张老师,我也要菜,夹些给我,”
张老师说“没有了,自己再去打吧!”偏心,一句偏心,又把我拉回从前的我了,我又想起初一张老师的确对我非常的好,那种友善友好感觉又回来了。
吃过饭,张老师教我们如何去面对升中考,该注意哪些现象,我们都认真听着,点头,然后他就回他们班的队伍去了,他虽然不是我们班主任了,还特意教我们,作为他们班的学生该有多幸福啊!我用羡慕的眼光送走了他的背影。
他们灵溪学生时时刻刻有张老师带领,而不像我们,班主任也是我叔叔把我们送到这,他就不管了,自己回家去了,由别的班级老师带队,有种失望的感觉。
站在宿舍的阳台,望着落下山的西阳,人难勉有些伤感,想家,想着从未出过远门的我们,第一次送来这学校考试,班主任也不带队,也不照顾我们、扔下我们就走,难勉有些伤感。
晚上有不少同学在骂这班主任不尽责任。当他们骂时候,我又不忍心听到,因为那人是我叔叔,堂叔叔一个村的,我母亲和他母亲一个村嫁过来的,他们玩得比较好,我母亲喊他母亲叫姐,我也叫叔叔母亲喊大姨,一直当亲戚你来我往的走动,所以当他们骂我叔叔时候我也感觉有点难过。
晚上我们整幢楼都停水了,幸好我们早洗过澡了,还有很多人没接到水洗澡的,很多人不满,闹事,很晚了那些人都还没睡,记得十一二点钟了,关了灯,我们宿舍还在嘻嘻哈哈笑。聊天的聊天,各种各样的,值班老师一来就不吭声,一走又哈哈笑,兴奋得很。
别吵了,明天还要考试呢,我说,好几个同学。还是嘻嘻笑,有个李阳艳还学我说话,别吵了,要睡觉了,因为以前我说话总奶声奶气的,有点像小孩子声音,他们也模仿着说,怪别扭,听到想笑,我也不经哈哈笑,那天晚上很兴奋的,李阳艳说她喜欢我鼻子、阿芳说喜欢我嘴巴,张艳说喜欢我的眼睛很大,还有一个梅梅说喜欢我的头发和笑声,冲满了欢乐,那晚上我们聊得很开心,很开心,都忘了明天要升中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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