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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甜水井

我的家乡甜水井

作者: 蔡睬 | 来源:发表于2021-08-25 13:47 被阅读0次

                  张恩玉

                             

              甜水井是我的家乡,生我养我的一个小村庄。

          出皋兰县城,过包兰铁路,到了土龙川,拐进白崖川,过许家川、黑石川,进入石峡子,出石峡子就是大横村,能看见甜水井了。甜水井是我的家乡,这是皋兰县北部的一个很小的自然村,属黑石川镇大横村,距离县城所在地大约45公里。周围距离最近的村庄有石峡子、黄哈喇、北岔、甘家窑,还有小横路、石门沟、高家庄子,距离10至35公里不等。有村庄就有井,而甜水井周边这些村里的地下水却很少,井也就少,井水在10多米以下,水质很不好,苦咸难入口。甜水井却很特别,在长约2000米,宽不到300米的区域内,有30多眼井,最深不到6、7米,称之为"井",是底里有活水,却水质较好,“甜水井”应该是由此得名。村里人又把一些井,称之为"窖",是因为每当天下雨,人们把“天爷水”引入井里,存储起来。这里十年九旱,每当存储的水用完,人们守候在井口,每天能提取出10多桶地下水来。这些井或窖大多挖在特别坚硬的砂石炼板上,在生产力很不发达的古代里,只能靠一凿一凿开挖,从来没有人考证,是哪个年代挖凿出来的?肯定是在清朝之前,有人猜测,是在汉朝霍去病征战河西,用于屯兵时开凿,那距今2000多年。有人说是北宋朝代西夏国屯兵时开凿,距今700多年。最近又有人考证,是元代驻军开凿,有人传的更具体,说是明朝宋国公冯胜屯兵时开凿。可惜在志书上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民国小学课本上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甜水井村里的人们,祖祖辈辈靠的是这些井里的水生活,井是啥时候凿的呢?已无人知晓。在村小学校旁边,有一个容量4、5百方水的涝坝,天下雨了,涝坝能淌满,羊和大牲口能饮上几天,现在已弃之不用了。涝坝不知道是何年代开挖?从没有人去探源,据说是老先人们讲究村里的“风水”开挖的,现在已不得而知了。对象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家乡的水井,已镌刻在深深的脑海里了,挥之不去!改革开放后,甜水井引来了大通河的水,通了自来水,存在了数百年或是上千年的井或窖,没有了用处,渐渐被填埋,还保留在地面的不到10眼了。考古学家、历史学家们也可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从来没有人来研究考证它。家乡土地宽广,耕地分布在村落四周,名字叫塌井沟、芈家岔、羌坟沟、大路沟、魏家坟沟、西胡路、北岔川、大细沟、小细沟、大坟沟,稍远的有大沟、中岔沟,以上这些是稍大的,有代表性的,其实沟里有岔,川中有沟,要一一罗列出来,那多的说不清楚,会占很多篇数的。这些沟岔的名称是什么人在啥年代起的?已经没人说得上了。据老人们口传,羌坟沟,就是因为羌人的墓地而得名,大路沟曾经是通往秦王川的一条必经之路,芈家岔是清同治年间贼乱后消失的一个村庄,这些大沟小岔的名称,已将会渐渐被人们遗忘。村里上庄有一个小山湾,至到上世纪七十年代,人们都叫“孔家坟湾”,坟墓有三、四十塚,规模不小。村里没有孔姓人家,周围村庄也没有听说过孔姓大户,“孔家坟湾”又是怎样得名的?谁也不知道。现在村里人早已忘记这个地方叫什么了。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村里有人从北台子山坡上发现一坛白银,有元宝形,也有铤形,数量应该有几百两。当时通过生产大队,上交人民公社。一个小地方能出现这么多硬通货,值得提出问题,进行分析:这是什么年代、什么原因、什么人把这么多的白花花的银子埋在这里了?这么一个小村庄怎么能积存这么多的银子?是当地人外出发了财带回来的?还是在本地持家经营逐年积存的?当时到现在,六十多年过去了,从没有人去考证分析这些问题,这也成了村上永远无法得知的秘密。所以家乡有很多秘密,其实是家乡的历史上是有很多秘密的。

          家乡从哪个年代开始有人居住生活了呢?如果从汉代屯兵算起,有2000多年,从明朝算起,也有600多年。清朝道光甲午科(1834年)举人张维典,在道光三十年(1850年)为《百分张氏族谱》撰写序文中有明确记述,金城百分张氏在百分分田后,就有后裔迁居到甜水井,甜水井有百分张氏后裔保存的族谱资料记载,先祖迁徙居住到此,已有十多世,这样推算,也有几百年了。据统计家乡有张、魏、郭、瞿、彭、达、谢等共30多个姓氏,能把这些姓氏的迁徙移居、繁衍生息搞清楚,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千百年来 ,家乡有过繁荣,但更多的是荒时暴月,天灾人祸。 至到新中国成立以后,才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家乡的人民真正成为家乡的主人翁,经过土地改革、参加农会,到组织互助组、合作社,再到人民公社,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各级人民政府的组织带领下,家乡人民,通过政治的、社会的和经济的各种尝试和努力,战天斗地,时和岁稔,试图改变自己贫穷落后的面貌,这些尝试和努力,有收获、有成功,也有失败,留下了无数可歌可泣的、值得书写的故事。有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每家每户自留地里收获洋芋的高兴;有请来省级秦腔名家唱大戏的欢乐;七十年代以生产队为单位上交国家公购粮数量,有排名全县第一的自豪;有科学种田,粮食丰收的喜悦;有植树造林,获得省市县表彰荣誉的骄傲。解放前,家乡私塾十一、二个村童在一民宅读四书五经,上世纪六十年代,甜水井小学曾是全县十大名小学,校长是十大名校长,获得荣誉,有过辉煌!“大横公社”驻地甜水井,存在的时间不是很长,大多数年轻人没有印象。这些都是家乡的骄傲!至到改革开放,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家乡发生了更加巨大的、翻天復地的变化!家乡的父老乡亲已经享受到改革开放带来的满满果实!

        每一次怀念家乡,首先想起的是家乡的父老乡亲。家乡人民勤劳善良、纯朴厚道、热情好客、热爱祖国、热爱家乡。每一次回到家乡、每一次想起家乡、每一次给朋友同事介绍家乡,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那些曾为父老乡亲操心的大队书记、生产队长,想起人民教师、乡村医生,想起为发展集体经济的劳动模范和光荣献身的普通村民。他们都是我的长辈,还有我的亲人。他们是家乡七十年变化发展的灵魂,是家乡人民的脊梁。家乡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村庄,但是村庄再小,不能没有灵魂和脊梁!应该永远记住他们,永远怀念他们。还有很多在外地打拼的家乡儿女,有上世纪五 、六、七十年代的干部职工,有八十年代恢复高考后考入大中专院校,毕业后参加工作的年轻一代,他们是家乡的优秀儿女,精英人才。每当家乡人有婚丧嫁娶大事,或是清明节扫墓祭祖,不管是相距千百里,无论刮风下雨雪,家乡的儿女都要赶回到魂牵梦绕的甜水井。

            一代伟人毛泽东曾经指出:“祖宗都不敬,谈何爱国”、“研究现代史不能不去搞家史和村史,从研究最基层的家史、村史和微观入手,这是进而研究整个宏观社会历史的基础”。把家乡的发展变化用文字记载下来,很有必要。家乡的发展变化,令人兴奋不已!人生有家,家居有所,人类聚集,形成村落。村落之肇始,为先民披荆斩棘而成。守望生养之土,根之所在也;铭记家园之地,情之所寄也。人是家乡好,月是故乡明,同是家乡人,思乡心更切。无论达官显贵,抑或大家百姓,孰不由此开步,受此启蒙耶?故记村庄之变迁,徇家风之传承,知乡俗之绵远,感贤达之聪慧,诚为众望所归,诸人所愿矣。家乡那么多的井,更是需要记载下来!今逢盛世,国泰民安,人心思源。中华大地进入了新的历史变革发展时期,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建设幸福美满家园!家乡和众多村庄一样,正在发生巨大转折。虽然家乡的生产环境、生活条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绝大部分青年村民,不留恋新农村、新变化而出走,向望更加美好、更加宽广的地方,这种现象愈演愈烈,可以预见,二、三十年以后,家乡将面目大变,不可复识,甚至将会消失。这是历史潮流,社会发展趋势,无法挽留。

          大横路和甜水井是一个行政村。“甜水井的井、大横路的路” 是有着深厚乡村文化根源的!,社、村、镇、县四级要落实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乡村振兴”的战略决策,抓住机会挖掘乡村文化根源。家乡的“井”是一种非常宝贵的物质文化,当务之急是要把家乡的井保护好!我也有过一个美好的梦想,期盼有一天,出来一位或几位望有眼光的、经济实力雄厚的企业家,欣赏甜水井的“井”,来家乡投资,给家乡的水井安装上升降机,让后人特别是青少年,来参观这些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开凿的水井。井耕文化是中华文明的一个组成部分,每一眼水井都是中华民族五千年光辉历史之微尘。家乡距离省城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有田园风光农家乐,家乡的“爆炒羊羔肉盖毡苫”、“烫面饼子油糊卷”、“禾尚头面拉条子”,以及近年来新发展培育的肉牛饲养、大接杏、文冠果等。家乡“春有花、秋有果、四季有美食”,肯定会吸引更多的美食客、摄影爱好者来品尝观赏!微尘会发光,后人受教育,家乡肯定会热闹起来。不然甜水井的水井将会永远被时代和黄土所湮没,成为一代人的记忆!

        祝愿家乡的明天会更美好!

    (2021年8月再修改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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