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或是昨日或是更更久日,在街上在屋内在屋外或是人眼里又亦或是狗眼里,谁知道呢?见着了这么一个人、一群人,一类人?反正是这么一群人——社畸人。
古社稷今社畸。
何为社?缘何畸?
先论论畸。儿时家外两公里有个小卖铺,中午太阳烤着,年轻力壮的总躲在屋内,剩着一个要买冰棒的儿童和坐在路边烤太阳的老人。
我总那么僵持地立在路对面,那老人也看不见我,等太阳能将我影子投到她眼下时,她又费力的将身子侧过,然后费力地斜起双眼,等看清是我,又用吃力的声音问道:“要哪样?”
“冰棒。”
然后我就能见着一个上半身消失在腰椎附近的人拄着拐杖消失在门内,昏暗的房间内看不清她是如何在比她还高的冰柜里找到我要的冰棒的。
因为我害怕。
那人的身体在腰椎处发生了弯折,大概就是如果以yoz面投影来看,她比我们多了个虚线部分。
这大概率是我第一次接触“畸”,按照父母唬人的说法,是她身前挂了“重物”。
上了几堂课,知道那大概是脊椎病变严重导致的,与身前是否挂着“重物”可能没有什么关系。
出来晒了几次太阳,风风雨雨的见着了些人,突然发觉大概是真挂了些什么。
伊索寓言里的普罗米修斯创造了人,又在他们每人脖子上挂了两只口袋,一只装别人,另一只装自己。
我见的这些人可能不处在寓言普照之地,不过大概也是有两个袋子的,身前身后。
受力不均,发生了形变弯折,成了我见到的模样,一如多了那个yoz面投影上的虚线范围。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今看来,不如瞎了吧。
雪亮亮的看到了挂在身前亮锃锃的自己。
其实普罗米修斯给袋子是为了装装缺点,所以他老人家把自己的放在了身前。多么值得学习和效仿。
我见着的这些,也许就包括我也不一定,学习谈不上效仿是真的,也将自己挂在了前面,过滤了杂质的自己。
是怎样的一个自己?拿一个集合来看,只是在样本空间里选了几个优异样本点组成了的集合体——自己。
所以从此心里眼里只有了自己。
无论太阳怎么照,身子怎么侧着,眼睛如何斜着,总长不到后脑勺去,后面的也就总看不到了。
优秀、委屈、困顿、迷茫、汗水,自然只有自己的。
更何况如今这个“朝圣”的年代,每个人仰头沿着光。
能泛起光的自然只有那个亮锃锃的自己。
那身后的要如何?自然不关我们的事。
也许?
大概在瞎眼的日子里,背后的袋子里也如夜里明星闪烁过。不过你看不见,因为此刻你是瞎的。
任劳任怨创造的时候是不怕吃苦不怕招怨,又延伸一下多了点面对被人埋怨没有怨言的意思。
不过到了今天颇有不能张口的意思了。谁让反义词是“怨天尤人”这位呢?
眼瞎了耳可不聋,哀怨一声自然听到了,故有怨天尤人。
前面越来越重,脊椎畸变,所以为“畸”。
至于“社”,大概是一个以“畸”为事件的样本空间吧。
但愿这雪亮的眼睛不如瞎了去,否则看到的一些东西是真真的“自以为是”,让人听了生烦。
致敬社畸!致敬产物!至于我在干嘛,大概在不作为地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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