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好像没有温度。
待在角落太久,连感受光的勇气都消退了。
收到通知的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是什么呢?
即使是光线最亮的午后,我的眼前却全是黑暗,不敢和任何人显露自己的慌张失措。
放过自己,就是放过他人。
是你选择了放手,却还满怀期待地等待救命的稻草。
是啊,是你最希望的想法破碎了,它本就不存在,但你给它镀上了一层名为妄想的美丽轻纱。
作茧自缚。
焦躁,不止一次,无时无刻,只要片刻清醒,它就会沿着你的神经和血管入侵你的大脑,唤醒全身的细胞……
可是,为什么有人还在相信。
一天有24个小时,只要一直做下去,总有会结束的那天吧?
是啊,总会有结束的那天。
但是,来不及了。
我们都忘了一个前提,行动。
手上的光好像恢复了一点温暖。
我说,试一下吧。嗯,试一下吧,我说。
突然地,我想起在课上学到的一个戏剧:等待戈多。
我也在等待着那个不存在的事物,戈多是谁?我又在等什么?
短暂的光芒出现了又消失了。
所有的固执原来都是借口,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当局者迷,看不清本质;旁观者清,无能为力。
默念的倒数暂时停止,一切都被拉回了现实,平庸的你、执拗的你、自私的你,毫无疑问地暴露在你所求之人的眼里,他们表情的淡漠,敷衍的回复,是否让你有一瞬间感到释然?
地球没有你也不会停止转动,世界没有你也不会停止发展;正如前言,没有人需要为你负责。
每每深夜,入睡前的一小时是我最清醒的时候,黑暗带来的烙印根深蒂固,细数童年的“罪行”,无不是从一张屏幕发出的亮光到熄灭它的过程。
水往低处流。越是软弱,越会颓废;越是自大,越能饱尝挫败。不必为仲永哀伤,那是时代的必然;不必为你的愚蠢自责,那是不努力的代价。
如果能重来,我想做棵树。一棵树,静静地呆着,不用思考未来,更不用和别的树你来我往,只需要慢慢地长大,成为有用之材,等待灭亡的那天……
行动了一点点,却还是怅然若失,向前试探的一步被一条又一条振动声吓回。
放过自己的傲慢吧。昨天的它在说。
我不能理解,就像你也不能理解我,明明没有任何意义,还是要不断前进。
戒断其实没有痛苦,恐惧的是未知。
惧光的我同时也喜光,令我无法忘却的午后时光。一张薄薄的凉席,一扇半开的小窗,一个和塑料玩具自言自语的小孩,一同沐浴着斜照进来的橙黄光线。
画面可以随时浮现,但感觉却不常有,现在的我十分珍惜每一次心情的跌宕起伏,这就是酸甜苦辣的人生啊。我这么想着。
接听语音的背景音让我感到舒适,熟悉感令人放松,但也让人……无法形容,我发誓我真的不想回到过去。
人往高处走。当品尝过美味,自然不想回味糟糠之寐,身体里的阈值会不停发出警告:躺平!躺平!
五分钟,再过五分钟。等待是度过时间最快的方式;拖延是我们最喜欢的方式。
我依稀记得光曾经是热的、烫的,那是轻触一下就能让我手指起泡的温度,可是,那时的感觉已经不再有,能想起来的全是最铭心刻骨的感受,只有血泪的教训,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欲念它就像一阵飘忽不定的风,昨天给予我的计时器,今天就把它回收了,连一点残存的影子都捕捉不到。不由得想笑。
我想,也许需要玩一个拼图游戏,我本身就没有欲求,这是提醒。
Keep going on.
我试着再相信一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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