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

        搭档拔牙了，捂着口罩，不说话，交流用笔书写，天天见她欢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就想起来拔牙了呢？当然这个问号一直在我脑海中，故也就没有答案。但是拔牙后她的样子是痛苦还是快乐，因为口罩遮盖，依然没有答案。

      哥哥也拔牙了，我们做一块吃饭的时候听母亲说的，“拔什么牙啊，好几天了脸还肿着呢，拔牙可要注意风。”母亲抱怨的话里渗着浓浓的关爱。我观察哥哥脸部就是有些异样，说话少许多，吃饭也比不上平日快，有些挑食，筷子总是指向松软的。有事没？我问。没事。哥哥回答。作为亲戚的我们一顿饭后各回各家，拔牙成为过去式。

      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是故事，自己亲身经历就成了事故。

      口中窃贼-智齿，不单单偷藏粮食，还夹带枪炮，肉球填了半个粮仓，有时也会转移阵地，让牙龈鼓起泡泡，像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我厌倦了这种迷藏，终于下定决心斩草除根。腊月十五阳历元月6号，在老公的陪同下去三院口腔颌面外科检查。年轻的医生就是嘎嘣麻利脆，2分钟内，检查、录患者信息完毕。建议拔掉，还说早该拔了，去交费、一楼取药。就这么多交流，没有多余废话。老公一听脸红脖子粗，有些急。他不主张现在拔，因为不多天就该过年了，应该是老思想作祟。这次的我很坚决，拗不过我的老公去跑腿了。

      第一次干这事，我何尝不怕，想着母亲曾讲过谁谁拔牙出事，医学知识薄弱的她这么讲，我这么着被熏陶，意识中也认为拔牙是件很痛苦可怕的事情，刚才还平静的心突突不停，趁拿药间隙提前转1千元旅游费给儿子。返回躺在椅子上时，有些后悔，但不能白花钱，由于吝啬没后退，让专业人做专业的事吧，信任占据整个内心世界，俩眼一闭，呼伦贝尔草原上怡景展现，任凭医生和助手的摆布，耳旁只剩锤子的声音，“咬紧棉球，好了”睁开眼，几分钟搞定。“别吃辛辣食物”伴随着递给一张拔牙后注意事项纸，又是那么的简洁。

      嘴唇舌头右齿口腔是木的，麻药作用夹杂恐惧，下面交流只有“嗯”和手语。

      整个下午沉浸在沉默中，按部就班做着该做的事。取棉球，老公告诉只有一个，我就取出一个完事。睡觉、冰敷、不停咽口水。感觉口水比以前多许多，满嘴塞满肉肉。晚上7:00多泯3小口水，询问过有经验的哥哥后才敢做的。一夜眠有障碍，心理压力加剧，没有太大疼痛，满嘴挂肉令我担忧。一会儿抱怨自己做，不找点痛苦折磨日子没法过一样，腿在康复期，肩周一直不好，再加个脸部，从头到脚都有痛楚，平衡了。一会儿又安抚自己“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胃部不饿不渴，嘴唇干裂开始咳嗽，泯点水，百度搜索拔牙挂肉感无果，第二天才知道是无知和墨守成规导致的。哥哥担忧打来电话，建议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出发前让儿子看看口腔中的情况，大家都笑了，挂肉感竟然是没有清理完的棉球，还有三个，吸附水的棉球和肉肉有啥区别，难怪口水增多。清除完毕的脸立马小了半圈。自己的迂腐无知粗心制造了这场闹剧，本该40分钟取出的东西，24小时才取出，幸好没有感染。

      事情过去了，挥之不去的记忆存留下来。当初在医院等待40分钟后让医生取出棉球；在家让儿子看看或者有医学常识的儿子能询问一声；变通按纸上的东西，动用舌头视察，任何一种情况出现都不会闹出笑话。改变固执、科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