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贰
来了，它们真的来了，会说话的狼。”冷三好奇地凑到门口。“狼人！”韩七也不由自主地跟上前去。
“三七，你们干什么，发什么疯？”江来一个箭步朝前，把二人拽了回来。
“开开门啊！”门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似乎有点求救的意味。“这声音，有点耳熟。”宋书认真聆听，似乎在回味什么。
“小舍！宋书快开门，是小舍。”易佩昔拉着宋书，慌忙奔向门口。
咯，吱……
二人削去楔子，木门被推开。“小舍。”易佩昔刚想抱住弟弟，却被宋书硬生生扯进门内，接着反手一拽，把小舅子也拖进客栈。
“外面那么多狼，是叙旧的时候吗？”宋书指责道。
“你吼什么吼，人家新衣衫都被扯坏了。”易佩昔委屈地拨弄着坏了的衣角。
易佩昔小弟易昔舍无奈道:“姐姐、姐夫，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
“对了，小舍，你怎会到此地？”宋书边问边检查易昔舍的伤口，“幸亏伤得不深，清洗一下，上点药草就行。”
“说来话长，容后再议，现在当务之急是抵御狼妖。”
“狼妖？”
“这里的狼竟能站立行走，一跃能五尺有余，且能人言。”易昔舍说完心有余悸，看桌上有酒，便一饮而尽。
“前辈，您还真不是吓唬我们。”江来此刻已掠过院子，拨出墙上的佩剑。
“我且上楼顶，去观狼群动静，你们暂在院子。”江来飞身，踏墙而上。数日前与一剑封喉大战，消耗他过多真气，此时身形慢了许多。
“小舍，外面有多少只狼？”张三来思索道。
“百余匹。”
客栈周围，皆是野狼，它们双目泛着亮光，如大枣般的夜明珠，对于它们来说，夜明珠并无价值，眼睛里的美味才是人间值得。
狼眼中的美味，自然是屋顶的江来。狼群里一匹周身雪白，体壮如牛犊的狼王发出一声，附近十余匹狼便搭起狼梯子。
野狼一匹踏在一匹之上，渐渐升高。
“百余匹！今晚有得忙喽。”张三来说完，让院里的人到后院准备火把。
狼梯越来越高，已有七尺多高。此时狼王又吼一声，只见又一支狼梯搭起。
第三支狼梯，第四支……
第二十支。
“快，它们发起进攻了。”江来对院里人说完，便来到屋檐观看，突然笑道:“不管如何狡诈，野兽始终不是人，照你们这样下去，勉强有两支狼梯能跨过围墙。其他地方墙体偏高，再说分为二十支，野狼数量有限，搭不起很高的狼梯。”
江来说完话，便拾起几片碎瓦，用劲打落刚想翻墙的两匹狼。被伤之狼在墙角不停地哀嚎打滚。
“今早吃了狼肉，力道稍有不足，以至于没有把它俩打死，可惜，以后还是少吃狼这种无用之物，有损真气。”
江来大声对狼王道，继而闲坐在屋顶，哼起小曲:
“一二三四五，上楼打废物……”
狼王似能懂人言，此时已白毛倒立，气势汹汹，可惜弄不到江来，只能使劲磨牙擦掌。
“雄狼不敢动，捕只小雌狼，让它做院里小狗的童养媳，生小可爱叫狼狗……”江来意犹未尽，把作词赋乐方面的才华全拿出来了。
唰，唰……
两条人影飞上屋顶，张三来和宋书。
“情况如何？”宋书走到江来身畔观望。“没事，不知哪来的戏子来此免费表演！”
“幸亏当初老朽有先见之明，把墙体筑高，还在外围弄了一圈墙体。要不然今夜野狼要将客栈血洗矣。”
“前辈，那您刚才还慌慌张张？”
“听得有百余头狼，一时着急，竟没有拿出老人家的镇定自若。”面对宋书的反问，张三来随便找了个不错的理由。
通过搭狼梯，又有几头狼上墙，三人随意弹石，三头狼便落地，雪地上印出几个凹痕。
三人正谈笑风生间，面前的狼梯迅速搭好，雪色狼王迎风急踏，眨眼的功夫，便腾飞上屋顶。
三人见状，后撤数尺。只见狼王双眼发红，牙尖爪利，口鼻腾出大气。
宋书挥剑刺去，不料长剑被狼王叼住，狼王一个甩头，长剑一分为二。
“好厉害的家伙。”
宋书撤后，江来拨剑虚刺狼头，待狼王张口，旋转剑锋，斜刺狼腿。狼王似有察觉，腿蹬青瓦，以瓦作盾。
剑光闪过，青瓦碎裂，狼王瞅准机会，飞身猛跃，利齿急朝江来咽喉。亏得张三来眼疾手快，甩出手中长剑，飞射狼王。狼王身形虽快，终究以伤了一颗牙的代价，才从剑下逃脱。
狼王有意发起第二轮攻击，此时狼群里传出似狼似犬的声音。狼王闻此声音，便顺着狼梯溜走。
南方的雪，时下时不下，这会又开始飘起，狼群在雪中渐渐消失，留下的脚印也被雪花掩盖。
“斗了这么长时间的狼，肚子又饿了，再来三碗饭。”江来说完，飞身而下，张三来、宋书亦掠回院里。
“情况如何？”易佩昔连忙走到宋书身旁，关切道。
“没事，狼群退了。”
三七蹦向江来，“先生，狼说话了吗？”
“没有，估计是那位叔叔听错了。”江来看了眼易昔舍。
“没有，本公子没有听错。确实听到有女子喊救命的声音，我才前去一探，没想到是狼的圈套，那里根本没有人。”他喝了点米酒继续道:“亏得本公子轻功了得，不然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斗了半天，你们不饿吗？”易昔舍说完又开始动筷，吃得不亦乐乎。
“宋兄，你小舅子和你还是挺像的啊！”
“不相似，我吃得多是为了保护娘子等人，他吃得多纯粹就是人间天蓬，自我满足而已。”
“谁说自我满足，我吃得多是为了找翠眉姑娘。”
“翠眉，谁家女子啊！”易佩昔听得易昔舍提到女子姓名，便拢到弟弟身旁，问这问那。
“说到弟媳，真是弟弟不急姐姐急。”宋书一脸无奈，落坐吃喝起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