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老舅入殓的日子,也是他的所有亲戚看他尸身最后一眼的时刻,因为只有火葬后才能下葬。
陪老妈八点输完液请了假,赶去舅家。
鞭炮声老远都能听得见,悲伤之情流露于表,我们哭着路,大声喊着舅,泪水一遍又一遍滑落腮旁,脑海里想着他生前的音容笑貌,更加悲伤,仿佛只有这样哭喊着才能表达不甘。
灵柩前,他刚过门的儿媳妇头戴孝布,身穿白衣,亲戚们来了,一次又一次给舅烧着纸钱,她的女儿更是哭得喉咙已沙哑。屋里的亲人在灵柩前嚎啕着,我们被人搀扶进屋,这样的氛围,即便不是最知近的亲人,也会闻之落泪。
亲戚一次又一次迎进屋里,我们一次又一次的陪哭,亲戚们越来越多,哭声越来越响,上午11点多,所有人的亲戚们都来了,屋子里白花花一片。
老舅安然得躺在冰棺里,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毫不动容。他就那样躺着,外面的人看不见他的脸和身体。他在里头,我们在外头,从此再也没有了交流。
上午吃了顿熬菜,就到了打开冰棺的时刻。
两个男人一个在前,一人在后,随着轻轻的“一,二”口号,老舅的遗体呈现在众人面前,一身蓝色的寿衣,戴了一顶大帽子,模样没有改变多少,只是特别消瘦。这时候,他的儿子在懂事的老人交代下,端着一个水盆,来到灵柩前,抑制不住的泪水,给他的老爹净最后的一次面,也是人生最后一次的相逢。
舅妈再也控制不住,拼劲全身力气,扑在灵柩前,唤着他“你啥时才能回来?”这是个永远不会再回答的问题。我们听了,都在流泪,都在为她的这句话深深打动着。
陪伴从此缺失!
而他,依然躺在那儿,紧闭双眼,繁华世间与他无关,亲情爱人,与他再无挂牵。
的确是死者安逸,生者长泣泣!
随后,我们身披孝衣哭到门口的路上,去掉孝帽、孝衣,各找各车回了家。八月初八再来就是舅的出殡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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