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折辱过后,苏水被一杯冰奶茶从昏迷中泼醒。
狗贼将化妆镜踢到她眼前。
苏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镜子折射出的光斑打在她面目全非的脸上。
“看看,还满意吗?”
狗贼似笑非笑地开口。
几道长而狰狞的划痕从白皙的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将一张比例完美的面皮不规则的分割成几个面板。
白色的衬衫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布满了肮脏的灰尘污垢,被冷汗淋湿粘在背后。
她睫毛抖了抖。
美丽的蝴蝶似乎想要做最后的反抗。
“人.....渣。”
嘉梓蹲下身来,用他依旧多情的双眼凝视着这位垂死挣扎的妙人。
一副悲天悯人的可笑样子。
如果忽略他手中带着血迹的钝刀,未曾受过他折磨的苏水可能会爱上他。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恨我。”
“是因为我甩了你?不至于吧。”
嘉梓摸摸她的脸上的刀伤,动作轻柔,好像面前的人不是敌人,而是他最亲密的情人。
哦,他们也曾是亲密的情人。
但苏水知道,他手下的每一个动作,都会使得她疼痛更甚。
“哎呀,像你这种人,有人恨不是很正常嘛。”
狗贼笑嘻嘻地开口,轻轻地踢了踢地上的烟头。
“是吧,小妹妹?”
苏水别过脸,面上有些悲切。
“要不是你,我姐姐就不会抑郁,更不会因为求而不得在浴室里自杀。”
她的眼睛因为激愤而变得通红湿润,密集的血丝红得像蛇信。
“是你将我姐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她死的时候已经病的只剩七十二斤了,火化完只剩下那么小小的一把。”
“她才只有十六岁啊,还有大把的时光没来得及挥霍.....”
苏水又想起了当时她进到浴室时,姐姐死后的惨状。
她该有多么绝望,才会把整个手腕都差点割掉。
“只是让你被开除而已,太便宜你了!”
她疯狂的大笑起来,脸上狰狞的疤痕也生动地跃动着。
“真的很抱歉啊……”
“但你姐姐是死于自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嘉梓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趣闻一般,嘴角上扬着摇摇头。
“更何况,我也没有被开除。”
苏水的笑在脸上僵持不下。
“可校规上明明有写.......校长也答应过我的!”
校长?
嘉梓面上的笑容愈深,嘴角浅浅的法令纹好若融化的黄油饼干。
“你果然还是太单纯了啊。”
“现在告诉我,你姐姐的名字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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